“哦?皇后的意思是,朕的儿子连朕的一句夸赞都担不起?”元兴帝笑着反问道。¢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李皇后连忙跪下行礼:“臣妾绝无此意!”
“好了,你也不必如此惶恐。”元兴帝抬手示意她起来。
“自老大被贬出京后,朝堂上那群老东西就天天催朕早些立储,说什么为了朝堂安定。朕看他们根本就是在试探朕的口风!”元兴帝不满地哼了一声, “可如今朕觉得是时候堵住他们的嘴了。”
说着,元兴帝看向李皇后,微笑道:“朕看安儿这些时日处理朝政极为得体妥当,担得起储君这一身份。皇后觉得呢?”
李皇后瞬间脸色骤变,不只是惊喜还是惊吓。
她反应过来后连忙又跪下,几乎是喜极而泣道:“陛下看得起安儿,是他的福气,臣妾代安儿叩谢陛下圣恩!”
元兴帝静静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李皇后,半晌后点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说罢,元兴帝折走了一枝海棠,“朕有些乏了,走,回御书房。”
李皇后还沉浸在赵承安即将被立为太子的喜悦中,久久难以回神,竟然连“恭送陛下”都忘了说。+k\k^x′s?w~.-o/r?g\
她的安儿就要成为太子了?
这就意味着,自己马上就要当皇太后了!
一想到这些,李皇后就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自己在这宫中多年蹉跎,终究是要成为最后的赢家!
回到御书房之后,元兴帝却没有去歇息,反而让陈敏传一个人进宫面圣。
不久后,陈敏来到门口禀报道:“启禀陛下,贺郎中到了。”
“让他一个人进来。”元兴帝缓缓道。
“是。”
贺听澜原本正在军械司处理积攒下来的公务,这段时间忙着给清河盟翻案,贺听澜几乎是两头忙,整个人忙成了一只陀螺,连睡觉的时候都能梦见正事。
结果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突然来传他进宫,令他有些意外。
一路上贺听澜脑中产生了很多猜测,关于元兴帝要见他有何用意、关于一会该说什么、关于自己会不会摊上事。
结果这位君王见到他问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关于顾令惜。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你娘她……生前过得如何?”元兴帝问道。
贺听澜一时之间不明白元兴帝究竟是不是有什么言下之意,也猜不透他问这句话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便只好如实回答。
“回陛下,在微臣的记忆中,阿娘经常在外忙碌奔波,鲜少回家。”贺听澜道,“但她永远都充满精力,微臣小时候虽然不知她出门是去做什么,却能感觉到她很乐于其中。”
元兴帝静静地听着,半晌后笑了,“嗯,确实像她会有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累。”
哦,看来陛下是在怀念过去。贺听澜心想。
“你来到金陵城,就是为了给你娘报仇?”元兴帝又问。
贺听澜顿了顿,点头承认:“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微臣如今能得偿所愿,离不开陛下的英明决断。微臣叩谢陛下圣恩!”
“她能有你这么个儿子,在那边应该也会很欣慰。”元兴帝感慨道,“好孩子,你想要什么赏赐,跟朕说说,朕会尽量满足。”
贺听澜一愣,原本以为这次进宫面圣会遇到麻烦,却不想还有赏赐?
只是,也不知道这所谓的“赏赐”究竟是不是对自己的一次试探。
贺听澜犹豫了一会,小心答道:“微臣身为人子,为母报仇理所应当,不敢奢求赏赐。只是阿娘生前所做诸多善事,死后亲人连去祭拜她都不能,微臣深感痛心。故而恳请陛下主持公道。”
“这是自然。”元兴帝颔首道,“你娘毕竟是清河盟的一员,理该被后世之人敬仰怀念,朕自然愿意为她修坟立碑。只是……”
贺听澜立刻明白了元兴帝的顾虑。
当年顾令惜是在与魏王赵玄的婚礼上逃婚的,按理来说她即便是死了也应该算是魏王侧妃。
但这场婚礼毕竟尚未礼成,花轿连魏王府的大门都没进,所以又算不得正儿八经的侧妃。
这么多年,元兴帝也不曾给她任何妃嫔的追封。
虽然不曾明说,但贺听澜也猜得到,这其中不单单有元兴帝对顾令惜的怨气,肯定还少不了顾怀仁的劝阻。
但若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