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我还没那么容易被拿捏。+w,e′i`q,u?x,s¨._n¢e?t+”贺听澜笑嘻嘻地说, “我连镇京司的地牢都能逃出来, 区区一个谢昱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自己逃出来的?”傅彦诧异地问道, “镇京司地牢守备森严, 你是怎么瞒过所有人做到的?”
傅彦原本还以为贺听澜是被什么人给救了出来, 毕竟他在镇京司里也没有人脉,如何能凭借一己之力躲过天罗地网般的朱衣卫?
“反正我有办法。”贺听澜神秘兮兮地说,“开玩笑,你当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是白混的?或许镇京司的人觉得他们的地牢守备很森严,但跟江湖上五花八门的套路比起来还是太简单了。”
这倒是有几分可信度。傅彦心想。
贺听澜到底也是设计出了无名寨的防御机关, 可能越狱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你消失的那几天去哪儿了?”傅彦又问。
“想办法自证清白啊。”贺听澜道, “像找到秦舟秦阳他们, 说服他们帮我破案,还有发现素霁纸和云斜纸的特性,这些事情花了我不少时间呢。+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我总算是清白了。”
“你真的觉得一个小小的司库会为了害你,设计出这么大的一个陷阱?”傅彦问道,“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谁知道呢。”贺听澜漫不经心道,“这些是朱衣卫要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反正我现在洗清了冤屈,可以重新回到军械司当我的郎中, 就够了。”
“你就不怕对方这次不得逞,很快就会再次对你下手?”傅彦问。
“怕啊,但是怕又有什么用?”贺听澜笑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化险为夷。”
傅彦哭笑不得,“你这心也太大了点。”
“就当你是在夸我喽!”贺听澜往傅彦身边一滚,顺势抱住,“好啦,时辰也不早了,睡觉!”
傅彦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段时间贺听澜忙着自证清白,想必是累坏了,自己还是不要一个劲儿地跟他提这些事比较好。
但有些事情,贺听澜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就可以到此为止。\w.a!n-b?e¨n..,i,n!f¢o^
明天必须去见一个人。傅彦暗暗心想。
有些事情也该开诚布公地聊聊了。
傅彦垂眸看向贺听澜,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这家伙睡着的样子倒是和平常不太一样,脸上没有了狡黠的笑意,看起来……很乖。
月光透过窗檐温柔地洒在贺听澜的面容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银光,越发衬得他面莹如玉、眉眼如画。
傅彦看得有些着迷,轻轻勾起贺听澜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头上。
原来他把头发弄直了之后是这样的,怪好看。
虽然以前的卷发也好看,但是是两种不同的好看。
傅彦嗅到一股淡淡的鸢尾花香,不禁凑近了些,仔细嗅了嗅贺听澜的发丝。
确实有股花香味,不知道是用什么洗的。
还有点上头,傅彦忍不住又闻了闻。
他很少看到贺听澜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任凭自己怎么摆布都不会反抗。
傅彦感觉心脏深处的某个位置塌陷了一块,他把被子给贺听澜掖掖严实,心满意足地抱着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傅彦提前醒来,他还得赶回去装作自己没出过门的样子,先去给父母请安,然后再去吏部理事。
然而被窝里是在太舒服了,暖呼呼的,还很香,还有人形抱枕可以抱着。
傅彦实在是不想起来。
他脑中的两个小人打了八百个回合,最终理性的小人勉强胜出。
一、二、三,起床!
傅彦强行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以前的皇帝贪恋温柔乡,不愿意去上早朝了。
没点自制力确实很难做到。
不过既然自己还是起来了,说明自己还是颇有一些自制力的。傅彦美滋滋地心想。
傅彦蹑手蹑脚地穿戴完毕,一边观察贺听澜有没有醒。
估计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贺听澜睡得特别沉,一点要苏醒的架势都没有。
傅彦放下心来,轻轻推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