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澜欣然接受。~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两日后,徐锐进宫面见了元兴帝。
“听说案件有进展了?”元兴帝喝了口茶,幽幽问道。
“是,陛下。”徐锐毕恭毕敬地把整个案件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臣派人去德宝的家中调查过,他本名江煦,家中有一弟一妹,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十分富裕,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能负担得起的。”徐锐道。
“后来,我们在江煦家庭院的地里挖出了一个宝箱,里面有不少金银珠宝,折合下来约有三百两银子,其中有一只银碗正是二殿下宫里淘汰下来的。
“这个老二,胆子真是肥了!”元兴帝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朕看他是上面没有了长兄,就开始以储君自居了!”
徐锐连忙跪下,虽然他只是实话实说,也知道元兴帝不是冲自己发火,但是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只要皇帝生气,别的不管,先跪再说。
“去把宁贵妃母子叫过来!”元兴帝道,“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一会过后,宁贵妃带着赵承平匆匆赶来。,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一见到元兴帝,母子二人就立刻跪倒在地。
“父皇饶命,是儿臣管教下人不严,竟然养出了如此胆大包天的奴才,儿臣自请领罚!”赵承平小心翼翼道。
“管教下人不严?”元兴帝冷哼一声,“没有你的帮衬,他怎么能够以健全之身入宫做太监?没有你的帮衬,他怎么敢火烧镇京司地牢?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又蠢又坏的儿子?!”
赵承平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江煦居然会背叛他!
他真是疯了,连全家人的命都不要了吗?
就在赵承平慌乱之时,宁贵妃却突然开口了。
“陛下,平儿行事确实有些无度了,也怪臣妾平日里管教他太严,这孩子自己也要强,这才一时糊涂弄了个假太监进宫伺候。”宁贵妃十分冷静。
“只是镇京司地牢走水一事和平儿并无关系。陛下您想,地牢走水、烧死狱卒和囚犯,这些对平儿来说有什么好处?说不定是江煦他自己在狱中有结仇之人,想趁机报仇呢?”
第241章
今日军械司内热闹非常。¢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
一大清早, 徐锐就带着朱衣卫上上下下一大群人来到军械司,说关于连环炮弩战车的双份营造法式一事尚有诸多疑点,打算再来场景重现一次。
贺听澜自然也被一同带了过来。
众人聚集在议事堂,正中央摆了一方书案, 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贺郎中, 你说你在书写营造法式时, 并不知道自己所用的其实是双层纸张?”沈庭勋问道。
“正是。”贺听澜说着, 坐在书案前, 提笔蘸了点墨汁, 在面前的纸上分别画了两横。
紧接着, 贺听澜用旁边的清水把手指打湿, 在纸张的边缘摩挲了一会,纸张渐渐从中间分开来。
贺听澜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一层纸掀开,露出下面一层印有相同两横的纸。
众人纷纷起身看过来。
只见下面的纸上的两道横虽然与上面那层纸的一样,但颜色却是一个黑、一个浅灰。
“为何其中一横要比另一横颜色重了许多?”沈庭勋好奇问道。
贺听澜微微一笑,解释道:“因为我方才在写的时候所用力道不同。”
说着, 贺听澜抬起一旁盛有清水的笔洗, 将水泼到纸上。
只见颜色较浅的那一横很快就消失了, 而颜色较深的却依旧保留在纸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徐锐大惊失色,走上前来将纸拎起来,反复研究了好半天。
“因为下面的这张纸是云斜纸。”贺听澜道,“云斜纸和素霁纸叠在一起,确实可以做到只在上面一层写字,字迹会原封不动地拓印到下面一层,但是哪张在上、哪张在下,也是有讲究的。”
“详细说来。”沈庭勋立刻道。
“若是云斜纸在上,素霁纸在下, 拓印过后的字迹则无法被水清洗干净。但若是反过来,也就是我方才示范的那样,则需要掌握好力道。”
一边说着,贺听澜将桌面上清理干净,又换了张纸铺上来。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