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哪?”傅彦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谢昱的双眼问道。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谢昱:“谁?什么人?”
“自然是徐总领要找的人。”
“哦, 你说贺郎中啊。”谢昱看起来对此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这我哪知道?朱衣卫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老夫一个都御史又如何能得知?”
“是吗?”傅彦根本不信他的话,“朱衣卫办事向来讲究证据,这金陵城中这么多户人家,为何徐总领偏偏来贵府寻人?想来,定是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谢大人,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您就不必隐瞒了。”
“贤侄啊,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昱一副很困惑的表情。
这老狐狸可真能装,傅彦心想。
“大人或许也感到困惑, 朱衣卫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线索找到贵府的。”傅彦悠悠道,“此事我也不知,但我在贵府后院墙外发现了此物,不知大人看着是否眼熟?”
说着,傅彦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推到谢昱面前。!精\武-小!说*王~ ′首?发\
谢昱狐疑地看了傅彦一眼,随即将那个纸包拆开,从里面掏出一块灰不拉几的布料,边缘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谢昱心头一颤,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道:“此物看起来像是一片被烧毁的衣物碎片,能证明什么?”
“您再仔细看看,这可不是普通的衣物碎片。”傅彦笑着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镇京司统一发放的囚服。”
谢昱笑了,“所以贤侄是觉得,是老夫派人将贺郎中从走水的地牢里带了出来,藏在自家府邸?”
“难道不是么?”傅彦分毫不让,“这并非给普通犯人的囚服,而是专门给身份显赫的囚犯的,衣料比普通的好上些许。此次镇京司地牢走水,死的死、伤的伤,但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却只有贺郎中一人。”
“而就在这时,贵府后院墙外却出现了一片与贺郎中身上的囚服用料一致的衣物碎片,还有被烧过的痕迹。除了方才的猜测,我再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贤侄既然手中有指向性如此明显的证据,为何不交由镇京司,反而交给老夫?”谢昱反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将证据销毁么?”
“您不会的。?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傅彦笑着摇摇头,“在我将它拿出来的那一刻您应该就猜到了,这样的衣物碎片,我还有一片,只是现在不带在身上。当然,大人您若想将我强行扣留在贵府,还请再三考虑。如果两个时辰后我未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贵府,那么自会有人将另外一片衣物碎片呈交镇京司。”
谢昱抚掌大笑起来,“贤侄果然聪慧,不愧是傅尚书的儿子啊。”
“其实,若是手中有对案件进展有帮助的证据,我是十分支持贤侄将其呈交给镇京司的。”谢昱道,“如果配合镇京司调查能够洗清旁人对我的怀疑,我自当全力奉陪。”
谢昱能这么说,着实令傅彦意想不到。
他居然一点都不想着阻拦自己?反而还鼓励自己把证据交上去?
一旦镇京司那边拿到了衣物碎片,跟备用的囚服一对比就能知道是同一批货。到那时镇京司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搜查谢府。
难道谢昱一点都不怕自己窝藏逃犯一事被发现?
如今看来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贺听澜确实不在谢府,即便朱衣卫将整个谢府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贺听澜一根头发。
第二种,谢昱足够有信心让朱衣卫什么都搜不到,或者说,他足够有信心让朱衣卫即便掌握了证据,也不会来搜府。
至于更有可能是哪一种,傅彦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
“想来,贤侄对我有些误会。”谢昱又换上了那张友好的面具,“不过也不打紧,年轻人嘛,面对这么大个案子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完全能理解。”
说着,谢昱将那片衣物碎片重新装回纸包里,推到傅彦面前,“这证据还是物归原主的好。贤侄若是想向镇京司检举,大胆去做便是。”
傅彦算是明白了,自己本以为找到了关键性证据,能够以此威胁谢昱,跟他谈条件。
然而看谢昱的反应,区区一个衣物碎片根本构不成威胁,想来谢昱还留有后手。
对方刚才这番话,明摆着就是逐客的意思。
看来,今天自己是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