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自己和清河盟的计划暴露了,对方急于铲除自己这个“七皇子一党”。¨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会这么做的也就只有二皇子赵承平。
昨晚的刺杀风波之后,林端特意加强了贺听澜所在的牢房附近的守卫,让那些狱卒务必十二时辰一刻都不间断地确保贺听澜的安危。
“贺郎中放心,我派了四名身手极佳的朱衣卫专门保护你, 肯定不会再让刺客混入。”林端信誓旦旦地说道。
贺听澜笑不出来。
刺客是混不进来了, 自己也溜不出去了。
但表面上贺听澜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对林端抱抱拳, “十分感激”道:“林指挥使费心了。”
林端点了一下头,转身刚要走,却听见贺听澜问道:“不知这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能否证明我的清白?”
“这……”林端面露为难之色,“贺郎中,此案尚有些可疑之处,我们镇京司尚在调查。若有需要你配合之处,我们自会通知你。”
“林指挥使,不知可否让我与你们一同调查此案,我想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贺听澜不依不饶。
他进入地牢原本就只有一件事情要做, 那便是与清河盟内应取得联系。
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自然不愿再在地牢里多待。
贺听澜并非不相信镇京司的办案能力,怕就怕有人趁着贺听澜行动不便暗中操作,颠倒黑白,到时候他无罪也变成有罪了。
“这恐怕还是不太方便。”林端道,“贺郎中请放心,若你真的是无辜的,我们镇京司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又是这句话!
贺听澜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
从案发到现在,他已经从林端嘴里听了不下十遍了!
但贺听澜也大概能猜到,这是徐锐的意思,林端也做不了主,便不再说什么。
林端走后,贺听澜百无聊赖地走到牢房最里面,靠着墙坐下来。
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得找个办法介入进案件的调查。
贺听澜相信,但凡是人为做过什么手脚,都会留下痕迹。
自家院中埋着的那一大箱银子上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j+j·w\x¨c¨.,i¨n^f-o.
现在的情况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出来与镇京司的人一同调查,说明对方是想拖延时间。
只要拖到自己被定罪,到那时即便还有没被发现的证据,也于事无补了。
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
越狱?
不不不,这显然不行。到时候再被人扣上一顶畏罪潜逃的帽子,再怎么为自己争辩也不会有人相信。
贺听澜犯愁地将下巴搁在双膝上,陷入沉思。
入夜,贺听澜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嗯?烤肉味?
贺听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吸了吸鼻子。
好香啊。
等等,不对!
现在都已进入夜了,总不会这个时辰放饭。
可如果不是烤肉味,那是……
不好!
贺听澜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大门跟前,铁链被他拖得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哗啦啦地在夜晚格外刺耳。
“外面是不是走水了?”贺听澜一把抓住栅门上的栏杆,冲守在外面的朱衣卫喊道。
“没有啊。”朱衣卫莫名其妙道,“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引开然后趁机越狱逃走?我劝你别动这歪心思啊!”
“我是真的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着的味道。”贺听澜神情严肃道,“你们赶紧派一个人去看看情况,当心火势太大控制不住!”
四名朱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贺听澜。
“唬谁呢?我们又不是没长鼻子……”其中一名领头的朱衣卫讥笑道。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只听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一声呼救——
“不好了!走水了!”
四名朱衣卫一惊,瞬间目瞪口呆。
“不是,真走水了?”
“刚才怎么没闻到味道啊?”
“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一名狱卒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一边沿着走廊一路跑来,“都别在这傻站着了,快去跟我一块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