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没什么事做,偏偏贺听澜还是个闲不下来的主,便更觉得无聊。
从晚饭过后他就一直在观察着牢房外面的情况,寻找时机溜出去找内应。
然而也不知道是这些狱卒太敬业, 还是有人特意吩咐过他们必须严加看守自己, 外面的人竟然一刻都没有走神。
贺听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试图调整喉咙里的不适。
被关进大牢之前, 贺听澜留了个心眼, 提前用羊肠衣装了特制的迷药, 藏进喉咙深处。
但凡是进入镇京司地牢的犯人, 都要先脱光了衣服搜身, 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偷偷带东西进来。
贺听澜知道自己逃不过被搜身,于是就想到了羊肠衣。
这种东西防水,并且十分柔软轻便,十分适合装粉状物。
只要将它藏进喉咙深处,即便是张开嘴检查也发现不了端倪。
只是这些狱卒太过警觉, 贺听澜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 精心准备的迷药毫无用武之地。
算了, 先歇一会再说。
等到了深夜,便是狱卒们最放松的时候,那时再行动也不迟。
于是贺听澜靠着墙边坐下来,揉了揉被镣铐磨得通红的脚踝,打了个哈欠。
好困,怎么这么困?上下眼皮不断地打架。
贺听澜将膝盖蜷起来,枕着自己的双臂打算眯一会。
谁知浑浑噩噩地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听澜在睡梦中仿佛感受到一阵冷风,伴随着阵阵杀意向自己袭来。
周围一片漆黑, 贺听澜感觉自己好像沉入了湖水中,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扼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