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一件事贺听澜想不明白。
那两份营造法式一模一样,就连墨水的浓淡都毫无区别,的确不像是对照着原稿仿造的。
可如果是使用了渗透之术做出两份营造法式,那么自己在撰写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异常?
以及,又是谁潜入库房调换了真假营造法式?
如果说对方只是想陷害自己通敌叛国,只需要让那名贼人带上其中一份营造法式就好。
毕竟,重要的是纸上的内容,又不是纸张的品类。
对方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去库房调换?
难道说……那个崔叔蕴有问题?
贺听澜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努力回想着对方的说辞。
从头到尾只有崔叔蕴一个人留意到了两种纸的区别,虽说他家确实是开纸庄的,他熟知不同纸的材质也说得过去,但毕竟没有第二个人留意到这一点。
所以,也没有人能够为他作证。
也就是说,崔叔蕴一开始所说的“素霁纸变成了云斜纸”并不一定是真话。
如果库房里的那份营造法式从一开始就是云斜纸呢?
如果用素霁纸的那份本来就在幕后之人的手里,对方只是用它来演了一出戏陷害自己,是不是也说得通?
或许可以从两种纸张的特质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