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听澜只好找各种理由,变着花儿地推辞各位前辈们的好意。
比如……
“下官才疏学浅,配不上某某千金。”
这是谦逊的。
“国家外忧内患,我等身为有志青年,岂能耽溺于儿女私情?我愿将毕生心血奉给军械研究之大业!”
这是慷慨激昂的。
“其实……下官有一隐疾,实在难以启齿,怕耽误了人家,婚姻之事还是算了吧。”
这是杀敌二十自损一千的。
渐渐的,大家也都看出来贺听澜并不是很想成亲,也就不再唠叨了。
只有这位费兄,其坚持不懈的精神令天地动容,令贺听澜绝望。
“哎哟,司卿大人今日来得这么早啊!”贺听澜突然看向费秉文的身后,朗声道,“大人勤勉,下官佩服!”
“行了行了,你不想听,我不说了便是。”费秉文哭笑不得,“至于用司卿大人诓我嘛?”
贺听澜看着笑吟吟走过来的沈庭勋,眼珠子一转,问费秉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诓你?”
“这还用问?”费秉文不屑一顾,“司卿大人从来都是卡着点来,早上能晚起一会都算赚到了,怎么可能这么早?”
“哦——”贺听澜十分夸张地拖长音道,“原来你觉得司卿大人是懒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