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已经一连八天都每天只睡了一个时辰,此刻困得站都站不稳。
他拿出一根木刺,狠狠扎向自己的手指尖。
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江煦又清醒了些。
二殿下交代他务必盯着傅彦的一举一动, 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都要一五一十地禀报给赵承平。
江煦很是心累,但毕竟是赵承平亲自交代的,他只能咬着牙坚持。
真是邪了门了,傅家最重视礼节,按理来说傅彦必须每天晨昏定省。
他现在天天后半夜才回去,还哪有功夫晚上去给父母请安?
江煦一个劲儿地在心里犯嘀咕,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丑时。
傅彦该回去了。
果然,包房的大门被打开,四喜和另外一名小厮搀扶着傅彦走了出来。
傅彦显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整个身体栽歪着,深深垂着脑袋,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念叨什么。
“马车备好了没?”四喜问另一名小厮道,“大公子今日醉得尤其厉害,让车夫把马车停在门口。”
“四喜哥您放心,小的安排得妥妥的。”那名小厮笑着连连点头。
“那就好,一会回去后,你赶紧将大公子的醒酒汤送到房间里来。”四喜压低声音道,“公子一会还要见那个谁,可千万不能耽误了。否则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