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敌人,就是傅家的敌人。-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这些道理,他早该想明白的。
而自己,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贺听澜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晚饭还没吃。
于是贺听澜转身离开屋子,打算先去后厨把水烧上,一会好煮汤饼。
然而,就在贺听澜刚迈出去一步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外面有人。
贺听澜放轻了脚步,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准备搞突袭,趁对方不注意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
结果下一瞬,一个黑影“嗖”地一下从屋外闪过,瞬间消失不见。
贺听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最近的窗户蹦了出去,然而他却只看见了对方的背影,像个小黑点一样消失在远方。
真是邪了门了,这人是兔子精吗?跑这么快?
等等,自己和傅彦方才的对话不会被人给听到了吧?
贺听澜眉头一皱,顿觉不妙。
看那个神秘人方才逃跑的速度,明显是个习武之人,说不准就是朝中某个大权在握之人派来监视自己的。^微\趣\小^说~ _首^发-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
贺听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了一下方才和傅彦的对话。
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傅彦在质问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承认过。
这样一来,即便那个神秘人听到了二人所有的对话,也无法确信自己都做过哪些事。
如果自己是对方的话,肯定会起疑心,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或许会想方设法试探。
嗯,对,接下来一定要多加提防与自己产生交集的人。贺听澜心想。
可千万不能一时大意露出马脚,那样不仅自己要遭殃,还可能连累到整个清河盟。
他得赶紧写一封密信传到裴归远手中,告诉他自己今日可能已经暴露,让清河盟那边做好万全的准备。
说干就干,贺听澜也顾不得吃晚饭了,连忙跑到书房提笔开始写信。
成功把密信通过机关鸽送出去之后,贺听澜才放下心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总能想到方法应对的。
此时,皇宫中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许多宫殿已经熄灭了烛火。
赵承平的寝殿却依旧灯火通明。
福顺匆匆走到正在看书的赵承平跟前,低声禀报道:“殿下,您派去看着傅家大公子的德宝回来了,说有十分重要的事禀告您。”
“他怎么这么晚了突然进宫?”赵承平脸色一变。
德宝是赵承平身边身手最敏捷、做事情最小心谨慎的内侍。
赵承平派他跟着傅彦,定期向自己汇报傅彦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为的就是防止自己的这位好表弟会背叛自己。
可今日并不是德宝向自己汇报的日子,想来他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让他进来吧。”赵承平道,“本宫有些乏了,叫其他人都退下。”
“是。”福顺立刻心领神会,对殿内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试了个眼色,众人纷纷退至殿外。
一个步伐轻盈矫健的身影进入内殿,在赵承平面前跪下。
“奴才德宝,参见殿下。”
“起来罢。”赵承平语气温和,“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江煦,你可以不必自称德宝。”
德宝,或者也可以说是江煦,感激地对赵承平行了一礼,“是。当年若不是殿下出手相助,属下早就是个阉人了。如此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行了,这种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以后不要随便说出来。”赵承平道,“万一叫别人知道你是个假太监,肯定扒了你的皮,便是本宫也救不了你。”
“属下明白。”江煦点点头,“殿下,属下这次匆忙进宫,是得知了一件事,或许会对您有帮助。”
“哦?”赵承平眉毛一挑,颇有兴趣地对江煦勾勾手指,“过来说话。”
说罢,赵承平从书案前起身,转头往榻边走去。
江煦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解下自己的外袍,跟了上去。
没想到看似清瘦的身躯,实则肌肉线条流畅,看起来矫健有力,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