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听今早出过宫门的太监?”赵承平眉头一皱,“没别的了?”
“没有。~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安庆摇摇头,“奴才听小道消息说是,今早有个声音很像太监的人在街坊中叫嚣着要搜查私藏踏雪痕之人。宋六斤就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才慌不择路地去河边销毁踏雪痕。”
赵承平脸色一变。
这分明就是有人早就发现了宋六斤在水渠边上撒踏雪痕, 故意设计引他露出马脚, 从而被朱衣卫抓住。
看来, 这背后之人可能就是与七皇子水渠传信之人。
并且,十有八//九就是制造出满城白脚印的那个装神弄鬼之人!
自己的对手还真是不简单啊。赵承平暗暗心想。
“殿下?”安庆见赵承平半天没说话,试探地喊了他一声,“奴才担心那个宋六斤会扛不住镇京司的酷刑,将您给供出来,那就不好了。”
“无妨。”赵承平神色未改,他看了看漏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用不了多久, 他就会永远闭嘴了。”
太阳快下山时,镇京司里终于有消息了。¢微¨趣*晓,税,网! /已?发+布,罪~芯-璋,截/
“大人,属下们已经将今早出宫的太监全部调查完毕,并未有人行至宋六斤的住处附近。”
徐锐眉毛一挑,“如此,看来还真不是太监。”
说着,他转头看向林端,“林指挥使,这条线算是断了,你说说看,下一步该从何处入手?”
“下官失策。”林端行礼道,“既然如此,下官觉得,那名通知宋六斤销毁踏雪痕的人应当是精通伪音之术,或许……”
“不好了!总领大人不好了!”林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名匆匆闯进来的朱衣卫给打断了。
“怎么回事?”徐锐立刻起身。
“大人,宋六斤他……七窍流血,已经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徐锐眉头一皱,“不是让你们看好他,防止他自尽吗?”
“大人的吩咐,属下们当然严格执行。可是宋六斤根本就不是自尽而亡,而是突然毒发暴毙的。”朱衣卫道。
“三名狱卒亲眼看到他毒发,当场就叫了郎中,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半盏茶的功夫宋六斤就死透了。?c¢q·w_a?n′j′i^a¨.!c\o`m-”
“看来……对方早就准备。”徐锐跌坐回椅子上,喃喃道,“还是疏忽了。”
想来是指使宋六斤的那人给他提前服用了毒药,若是没有按时吃下解药,谁都救不了。
如今大概是已经过了吃解药的最后时间,才会如此。
徐锐懊悔不已,怎么就没早点想到这种可能呢?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问道:“他是被哪种毒毒死的,可有查清楚?”
“寒蝉露。”朱衣卫回道。
果然如此。
徐锐冷笑一声,寒蝉露这种药无色无味,服用后必须每隔两天服用一次解药,直到服用过第十次才算彻底解毒。
这期间只要两次服用解药间隔超过两天,就会立刻暴毙而亡。
中毒之人毒发时全身麻痹,宛如秋蝉断鸣,故而得此名。
宋六斤一死,死无对证,但是金陵城中关于白脚印的流言却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越传越邪乎。
有人说那猫妖为何在皇城周围转了好几圈?肯定是在想办法对皇城里的人做些什么。
甚至有可能想要趁乱夺取皇位!
这些流言像疫病一样迅速扩散到了金陵城的每个角落,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都听说了。
这天休沐日,傅彦在院中修剪那些肆无忌惮生长的枝桠。
一到夏天这些树枝就长个没完,跟疯了似的,一天不修剪就凌乱。
其实这些枝桠长得长一点短一点倒也没多大影响,只是傅彦看不惯罢了。
他嫌小厮们笨手笨脚修剪得不好,正好今天有闲工夫,便自己拿来剪子开始修剪。
“外面白脚印的流言都传疯了,阿骧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傅宛容款步走进庭院,笑着打趣道。
“长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傅彦见傅宛容突然出现,惊喜地连忙放下剪子。
“想找到一个你我都有空的日子,还挺不容易的,这不过来看看。”傅宛容笑着说道,一边随意在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