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泽礼走了,屋里只剩贺听澜一个人,自己要不要进去呢?傅彦心想。,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然而还没等傅彦犹豫出个所以然来,贺听澜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来。
“人都走了,你还藏着?”
傅彦:!!!
他感觉自己藏得挺好的啊,怎么这都能被发现?!
深夜偷听墙角被发现, 实在是有些丢脸,尤其是对于向来注重体面的傅大公子来说。
于是傅彦硬着头皮绕至大门,走了进去。
“我来得不巧,没想到你这里还挺热闹的。”傅彦尴尬地笑着说。
“嗯,确实挺热闹的。”贺听澜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就是不知一会还会不会有第三位到访者,也躲在外面偷听墙角呢?”
“应该,不会了吧。”傅彦继续打哈哈,“毕竟没几个人像我这么闲。”
“噗!”贺听澜没忍住笑出声来,意有所指道:“你还闲?你自己数数,都多久没来找我了?”
说着,贺听澜还捏起嗓子,扭捏作态道:“奴家想你想的都小白菜地里黄了呢……”
傅彦最怕他来这一套。_狐`恋_蚊-穴/ `首′发/
为什么有些人就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令人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的话?
傅彦合理怀疑贺听澜小时候修炼过《厚脸皮大法》。
见傅彦表情十分精彩,贺听澜又来劲儿了,凑上前来勾住傅彦的脖子,“你怎么用这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我?难道是许久未见,开始嫌弃我人老珠黄了?相公你说句话啊!”
傅彦简直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这不是这段时间政务繁忙嘛,又遇上霓裳阁的案子。而且也别光说我啊,你这段时间也成天不见人影,忙什么呢?”
“就军械司那些事咯。”贺听澜含糊其辞道,“诶对了,刚才你在门外都偷听到什么了?”
“干嘛,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傅彦道,“想灭口啊?”
“嘿嘿嘿……”贺听澜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一个飞扑抱住傅彦。
“灭口倒不至于,但是可以堵住你的嘴!”
然后贺听澜就身体力行地展示了如何堵住傅彦的嘴。
然后展示着展示着就转移战场到了榻上。!x!i?a/n-y.u′k~s¢w¢.¢c!o~m′
“阿澜,你跟顾四提到的那名伶人很熟吗?”傅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嗯?”贺听澜警觉,“为什么这么问?”
“你方才和顾四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傅彦直截了当地说道,“感觉你好像认识他一样。还有顾四一开始质问你说那个地方很隐秘,为什么会被发现。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那名伶人不是被二殿下身边的人给抓走了吗?”
贺听澜很是无奈。
到底还是被傅彦给听到了。
方才其实傅彦一进院子他就察觉到了,但是顾泽礼完全没有。
这家伙大嘴巴一张就什么话都往外漏,自己也不好打断得太明显,只能快点结束和顾泽礼的对话,免得被傅彦听去更多事情。
见贺听澜脸色复杂、眼神躲闪,傅彦有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他一把扳过贺听澜的肩膀,“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伶人到底是被谁给抓走的。”
贺听澜叹了口气,心想既然已经被傅彦给听到了,那不如就跟他说了吧。
“一开始的确是顾四把人给带出来的,但是才过了一天人就不见了。”贺听澜故意将事实做了一些改动。
“还真是他!”傅彦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点,那名伶人身份如此敏感,他还敢直接闯进霓裳阁抢人?”
“他也是事出有因的。”贺听澜解释道,“当时有个喝醉了的客人对萨尔罕动手动脚。你也知道顾四的脾气,亲眼看到这种事他能忍?没把那个流氓给揍一顿都算沉着冷静了。”
“说的也是。”傅彦点点头,“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就没有之后了。”贺听澜耸了耸肩,“顾四一时冲动把人抢了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就求我帮他想想办法。”
“可谁知我俩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萨尔罕就消失了。当时我俩还以为他是害怕被霓裳阁的人惩罚,自己偷偷溜回去了,结案后才知道是二殿下身边的那个叫什么远的干的。”
傅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