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也感到奇怪,便问绿珠道:“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他的?”
“就刚刚,奴婢起床后准备去洗漱,就看到这个人从澹然居的库房里走出来,还衣衫不整的。?萝?拉¢暁,说` -首`发!奴婢真的吓坏了,这才连忙赶来禀报主母。”绿珠平复了情绪回忆道。
“我昨晚明明是在一个破旧的房间睡着的,今早却莫名其妙在这醒来,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萨尔罕用蹩脚的中原话激动地喊道。
他一把抓住徐锐的袖口,“你是大官吗?你是不是说话很管用,你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啊!”
徐锐也是莫名其妙,眼前的情况令他感到十分困惑。
不过既然人已经在靖勇伯府找到了,至少对案件的进展也有帮助。
待派出去的朱衣卫在府中检查完一遍,并且表示再没有别的可疑之人之后,徐锐对周夫人拱手一礼,带着歉意道:“今日之事令夫人受惊了,徐某定会将这个登徒子带回去严加审讯,还贵府一个公道。”
周夫人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倒是大人这么早出门办案实在辛苦,要不在府中用过早膳再走?”
“不必了。_卡!卡·小.税,王\ -首`发.”徐锐知道周夫人只是跟他客气一下,“查案要紧,徐某不敢有一丝耽搁,这就先带人回镇京司了。”
“总领大人请。”周夫人欠了欠身子。
从靖勇伯府出来回镇京司的一路上,萨尔罕一直反反复复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醒来之后就在靖勇伯府了,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云云。
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你现在说了回到镇京司之后也还要再说一遍,还是等回去再说吧,有人要记录你的供词的。”徐锐耐着性子解释道。
“哦。”萨尔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什么时候能回霓裳阁?我还要表演呢。要是我失踪太久,掌柜生气了我就完了。”
“你们掌柜的,很严厉?”徐锐随口问道。
“对我还行,但是他对其他人很凶。”萨尔罕说道,“有一次我们的一个兄弟没有把舞台上的屏风摆正,掌柜就把他揍了一顿,好吓人!”
“但是我知道掌柜不揍我不是真的因为他对我好,而是因为我要上台演出。_优!品!小¢说¨旺` +醉?新\蟑/踕*哽-鑫¢哙′掌柜怕把我打坏了他就赚不到钱了。”
“我是怕如果我太长时间不回去演出,掌柜就会找到别人替代我,到时候我不值钱了,掌柜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仁慈了。”
萨尔罕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了,喋喋不休地一边走一边说。
偏偏他还操着一口西域口音,有些字眼的音调会往奇怪的地方拐过去,听起来特别滑稽。
徐锐强忍着笑意,努力维持住自己在下属和嫌疑人面前的威严。
不过徐锐倒也没有打断萨尔罕的喋喋不休。
有时候关键信息就是在人们不经意之间说出口的,多让萨尔罕说说,没准儿能帮助自己破案。
“你放心,本官不会吃人。”徐锐说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调查,若你真的清白,我们自然不会把你扣在这里。查完案就会放你回去的。”
“真的?”萨尔罕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一定好好配合!”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爹娘养的,敢陷害我!”萨尔罕一边走一边嘀咕,然后对徐锐道:“你一定要抓到那个人,然后狠狠踢他的屁股!”
徐锐:“……”
不行,他要忍住,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路,回到镇京司时徐锐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炸了。
朱衣卫有规定,审问嫌疑人的时候要有两名负责记录的小吏在一旁,一个负责记录嫌疑人的说辞,一个负责记录嫌疑人的表情、动作等等。
“四天前的晚上,我本来在自己的房间跟客人饮酒聊天,结果刚喝到兴头上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一身黑、还蒙着脸的人。”萨尔罕回忆道。
“那个人抓起我就往外跑。我只是稍稍会一点拳脚功夫而已,哪里比得上那人武功高强?我实在反抗不了,就被那人给抓走了。”
“他把你抓去了哪里?具体的地址还记得吗?”徐锐问道。
“我不知道。”萨尔罕摇摇头,“那人把我的眼睛蒙上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把我带去了哪里。”
“等他把我眼睛上的黑布取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