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僧人送来一些吃食和茶水,“二位施主慢用,有事叫我们便好。~幻.想/姬+ ?勉_废`岳+黩`”
傅彦连忙起身,双手合十向二人道谢。
待两名僧人离开、房门被关上之后,他才转身走到傅景渊身边,皱眉问道:“父亲,今日这场意外好生奇怪。莫非真的是佛祖震怒,降下惩罚?”
“此事真相如何,还得看徐总领调查结果。”傅景渊喝了口茶说道,“在圣上下定结论之前,咱们什么都不要说,多说多错,知道吗?”
“是,父亲。”傅彦拱手行礼道。
“只不过,我怎么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呢?”傅景渊用拇指和食指捻搓着桌布的一角,念叨着。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对了,你现在去探望一下你姑母。”傅景渊突然说道,“去了之后不要提走水一事,就说方才地震,贵妃娘娘不慎跌倒,你去问问她有事没有。”
“是。”傅彦明白父亲的意思,转身推门出去。
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但若真是人为而非天灾,背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
烧了宝殿和佛像,对谁会有好处?
难不成是想要嫁祸于人?
今日除了是浴佛节以外,还是七皇子第一次以皇后养子的身份出现在众臣面前。¨s′o,u·s+o-u`2\0-2`5+.?c¨o*m?
虽无证据,但若是此事牵扯到皇子之争,傅家作为外戚也难免会被猜疑。
傅景渊感觉脑袋一阵发胀。
不一会,傅彦便回来了。
“你姑母那边如何,没什么大碍吧?”傅景渊问道。
“无碍。”傅彦说,“姑母方才跌倒时琼枝扶了她一下,并未受伤。”
“那便好。”傅景渊点点头。
“只不过,方才表兄被圣上叫去了,说是有些事情要问他。”傅彦又道。
“什么?”傅景渊面色一变,“圣上这个时候叫二殿下过去,难不成是怀疑他……”
“父亲不可断言。”傅彦连忙道,“或许圣上只是有些事拿不定主意,想听听表兄的意见呢?”
大皇子赵承瑞被贬出京,现如今皇帝膝下最能扛事的皇子就是赵承平了。
或许元兴帝也是想趁着这次突发事件,考验一下赵承平。·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
“你说得在理。”傅景渊稍稍放下心来,眉头微展,“就是不知二殿下能否应对得体、使圣上满意。”
“父亲放心,表兄向来懂分寸,想必定能滴水不漏。”傅彦出言宽慰道。
此时元兴帝暂居的御斋房内,赵承平提心吊胆地走到元兴帝跟前,跪下见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直觉告诉他,元兴帝这个时候叫他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然而元兴帝却温和地将赵承平扶了起来,略显疲惫道:“如今朕身边能出出主意的儿子就你一个了。朕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赵承平受宠若惊地抬头看向元兴帝,随即连忙道:“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既然已经发生,当时又有那么多僧人和百姓在场,想要压下来自然是不可能了。”
“除了拨银修缮宝殿,以及为寺庙捐善款以外,父皇还可以派人加强寺中防火设施,例如在佛堂重地备上更多水和沙子。”
“若父皇担忧‘皇家失德、天降警示’的流言在民间传开,不妨先下手为强,在流言传开之前转变风向。”赵承平建议道。
“哦?详细说说?”元兴帝放下茶杯,询问道。
“既然此事会被理解成天意,父皇可以请高僧开示,转祸为福。儿臣曾在书中读到过,火劫既成,尘垢焚净,唯余佛光普照,此乃涅槃之象,必有祥瑞降世。”
元兴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我大梁国库空虚,拨银修缮宝殿一事,既不能拨太多银钱动摇国之根本,也不好显得皇家太过小气。此事你觉得当如何解决?”
赵承平想了想,跪下回话道:“父皇,儿臣愚钝,对于国库现状不甚了解。不过既然是涉及国库之事,便是户部的职责,父皇不妨与户部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六部各司其职,你说得在理。”元兴帝微笑着颔首道。
元兴帝又问了赵承平几句之后,便让他回去了。
待赵承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元兴帝侧身对旁边的内侍道:“庆忠,你去把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