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为傅彦这是体谅他们了,连忙继续说道:“是啊大人, 我等并非是不愿捐粮, 只是这粮食供应自有其市场规律。若是我们随意拨出粮食, 破坏了市场均衡,恐怕会引发米价暴涨。”
“届时粮食价格失控,百姓无粮可买,势必会引发民间怨声载道,甚至会影响整个宁远郡的经济运转。若是到了那样的地步,岂不是弄巧成拙吗?”
盛家少主盛安业也站出来,对傅彦恭敬一礼道:“正是如此。我等今年秋收依然减少,再捐粮必定会导致自家库存不足。若是再逢天灾,整个郡恐怕都要陷入险境。此事非小, 望大人三思!”
有了盛安业的这番话,其余商人和乡绅便更加有底气,纷纷摆出一副深谋远虑的姿态,长篇大论起来,用复杂的市场理论把自身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傅彦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众人,未有一丝慌乱。
等到大家说得差不多了,傅彦这才微笑着询问道:“大家都说完了?”
商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还以为这位傅员外郎会和其他从金陵城来的官员一样,稍有不听从他的就会大发雷霆。
却不想是个性格温和平静的。
傅彦沉吟片刻,微笑着开口说道:“方才听诸位一番高谈阔论,本官倒是学到了不少道理。既然诸位都精通于市集买卖,那我倒有些问题想请教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