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更不会在死前”?
顾令惜不是逃出金陵城后,因为所骑的马受了惊不听使唤,不幸跌落悬崖坠亡的吗?
连尸首都找到了,一切证据也都充分表明这的确是一场意外而非人为。!y¢o,u,p\i+n^b.o+o^k?.?c~o,m/
为何谢昱会说是圣上害死了令惜?
难道她的死另有蹊跷?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席上酒喝多了,这会又冷不丁吹了寒风,顾怀仁此刻觉得头疼欲裂。
罢了,先回帐子里休息一会吧。
方才从庆云殿出来,顾怀仁一门心思跟着谢昱,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偏远的仓库附近。
回营帐的路怎么走的来着?
顾怀仁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抬脚准备离开,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
“什么人?”顾怀仁立刻警觉起来。
一抹红色的影子“嗖”地闪过,很快便没了动静。
顾怀仁狐疑地循着影子消失的方向追过去,然而什么都没有。
四下寂静得连风声都能听见,别说是人影了,连只鸟都没有。.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难道是自己喝酒喝大了,出现幻觉了?
看来自己真的得回去休息了。
待顾怀仁离开之后,贺听澜才悄悄从一棵大树背后走了出来。
方才在席上谢昱及时送药已经很令他怀疑了,所以宴席散后贺听澜想找谢昱问个明白,却没想到刚好撞见顾怀仁和谢昱之间的一场争吵。
信息量有点大,贺听澜一边走一边想,让他好好捋捋。
顾怀仁说是谢昱害死了娘,谢昱说是元兴帝害死了娘,两人各执一词,贺听澜一时之间有点懵。
不过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谢昱知道的事情不少,甚至知道一些连顾怀仁都不知道的事。
看来他跟母亲和师父的死脱不开干系。贺听澜暗暗心想。
方才顾怀仁质问谢昱是不是他换了自己的酒,难道说谢昱是想给他下毒,然后伪装成过敏的样子?
贺听澜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记得自己之前在一些野史和话本子里看到过,说是有些江湖门派能研制出一种奇特的毒药,导致中毒之人吃了某些食物后会状若过敏。-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自己是中了毒,只当是运气不好对某种食物过敏。
而那所谓的缓解过敏的药物其实是解药,只要把这种特殊的解药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就可以操控中毒之人乖乖听话、为自己所用。
如果谢昱当年害死了娘,又担心自己回来报复他,会不会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下了毒,而今日的过敏风波就是谢昱在测试下毒是否成功?
完了啊!贺听澜心一沉。
这就解释得通谢昱为什么会刚好随身携带解药,并且还故作大度地将解药送给自己了。
他一定是料到了以后会发生的事,贺听澜心想。
等自己毒发几次,会发现太医给开的药方根本不管用,只有谢昱给他的那瓶药才管用。
而当贺听澜将那瓶解药吃完之后,想要保命只能向谢昱求助。
到了那时,谢昱就可以用解药威胁他。
一想到这,贺听澜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谢昱可真阴毒!
不过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毒?贺听澜纳闷地想。
难道是谢昱的手能伸得很长,早就将毒下在了自己平时的饮食当中?
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贺听澜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迅速冷静下来,此刻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已经猜到谢昱的诡计,否则对方只会加快速度拿捏自己。
得快些找个郎中看病,贺听澜心想,先确认自己是否中了毒,如果是,再暗中寻找解药。
他才不想受制于人。
想到这,贺听澜加快脚步往营帐走去。
看来回到金陵城之后,又有的忙了。
贺听澜回到营帐时,傅彦已经洗漱更衣完毕,靠坐在榻上就这烛光翻阅一本书。
“怎么去个茅房去这么久?”傅彦蹙眉道。
“啊……路上看到今晚月色不错,就多欣赏了一会。”贺听澜打哈哈道,然后迅速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