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郁夫人在傅家过得并不算舒心,丈夫忙于政务、鲜少回家,就算回来也是问孩子们的功课如何如何,基本不会关心自己夫人最近的情况。,暁·税?C/M^S′ !首^发¢
除此之外,郁夫人还要应付婆母、小姑、妾室等一大家子人,只要家里出了一点岔子,傅彦的祖母都会语重心长地念叨:“你是傅家的当家主母,要有点当家主母的手段和气魄。家宅不宁,便是主母的失职。”
这些傅彦从小就看在眼里,所以他才拼了命地精进学业,成绩名列前茅,所有夫子都夸赞他,只为了让母亲在家中能挺直腰杆。
贺听澜并没有很清楚傅家内部的情况,但是他现在看到的情形告诉他这对母子之间应该也是互相有秘密、有猜忌的。
人家家族内部的事,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了比较好。贺听澜心想。
算了,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吧,回去睡觉!
然而贺听澜刚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用余光瞥见地上有个什么东西在动。
贺听澜定睛一看,一条手臂粗的大蛇正朝着傅彦的方向爬去。
贺听澜:!!!
然而傅彦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凉亭的方向,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危险将至。¢小^税!C`M`S_ .蕪′错¨内~容-
贺听澜快急死了。
你个笨蛋,快回头啊!一会都要进蛇的肚子了还不知道呢!
算球,还是自己出手吧!
于是贺听澜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瞄准位置,“嗖”地一下扔了出去。
石头精准无误地打中了蛇的七寸。
蛇的身体猛地一缩,开始剧烈地扭动,蜿蜒的身体在地上打卷。
呼,这下它没有攻击性了。贺听澜长长地舒了口气。
正当贺听澜准备离开时,傅彦听到背后草地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傅彦转身一看,一条大蛇就在自己不远处。
“蛇啊!”傅彦吓得整个人蹿了起来,颤抖着大叫道:“救命啊!”
他最怕蛇了,哪怕只是看到画出来的蛇傅彦都会双腿发软,更何况是一条活生生的蛇!
还就在自己眼前!
还那么大!
贺听澜本来已经迈出脚准备走了,结果被傅彦这一嗓子吓得左脚绊右脚,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微¨趣?暁?税*蛧· `唔¨错!内\容!
“哎呦……”贺听澜揉着摔在石头上的侧腰,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不仅如此,摔倒时贺听澜的衣角还挂到了树枝上,这一摔直接把外袍扯下来一大半,挂在腰间,显得十分狼狈。
傅彦僵在原地,看看眼前扭来扭去的大蛇,又看看摔成了大字型的贺听澜。
傅彦:???
贺听澜表情扭曲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怨念地看着傅彦,“快过来扶我一把,不行了……”
“啊……”傅彦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条蛇,走到贺听澜跟前扶住他。
“你没事吧?”傅彦一头雾水地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还不是因为你?”贺听澜嘀咕道,“我看你大半夜偷偷溜出去了,就跟着你一路走到这儿了。”
傅彦:“你居然跟踪我?!”
“干嘛?担心你的安危不行嘛?”贺听澜委屈。
“行,没说不行。”傅彦哄道。
这时郁夫人听到动静,朝灌木丛这边走了过来,“谁在那边?阿骧?”
完了,被发现了!傅彦流下一滴汗。
于是他只好从灌木丛背后走出来,尴尬地挠挠头,“娘,好巧啊。”
“你怎么在这里?”郁夫人诧异道。
“我……”傅彦一时语塞,这可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那张纸是您的好大儿送去的吧?
郁夫人又看到傅彦身边的贺听澜,衣衫半褪,头发微乱,还揉着腰,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百种可能性。
“小贺大人,你怎么也在?”郁夫人还是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
傅彦连忙道:“娘,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懂。”郁夫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回轮到傅彦茫然了,“您这就懂了?”
他都还没解释呢,娘怎么就懂了?
贺听澜左看看傅彦,右看看郁夫人,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贺听澜:你俩别打哑谜啊,我还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