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传信!”贺听澜笑着说。.齐,盛_小*税`旺\ ,哽~欣′罪¢筷¨
那布勒多哈哈大笑,“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大家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将这批皮子清点完毕。
那布勒多对照着账单,将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
“最后算下来是……七百九十六两又三百文。”
“给你凑个整,八百两得了!”那布勒多爽快地说道。
“哟,这次的跑腿费不少啊!”贺听澜笑着打趣,“将近四两银子呢。”
“小鬼!”那布勒多失笑,“就当给你们几个的饭费了,城里的飨和楼前段时间上了一批新菜品,说是新年新气象。你们一会儿可以去尝尝看。听他们说那道羊骨汤锅很是不错,适合冬天吃。”
“这个好!”贺听澜眼睛一亮,“这几天冷得要命,正想吃点带热汤的呢!”
“那我们就先撤了。”贺听澜拎着沉甸甸的一箱子银子,心满意足道。
“嗯,路上小心点。”那布勒多说道,“你们三个孩子拿这么多钱太显眼,当心遇上匪寇。”
“知道啦,我们会小心的!”贺听澜笑容灿烂地冲那布勒多招招手,“您也保重!”
离开了皮草铺子,贺听澜将一个又破又旧的粗布袋子套在钱箱子上。¨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那布勒多说得没错,拿着这么多钱,还是低调些好。
“大当家,咱们现在就去那布勒多先生说的那家酒楼吗?”顺子摩拳擦掌地问道。
江如云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贺听澜。
贺听澜忍俊不禁,“走,今天发钱,可得好好吃一顿!”
“好耶!”江如云和顺子欢呼一声。
三人牵着牛车,沿街往城东的飨和楼走。
然而走到半路,却突然发现前面簇拥着一群人。
“诶,他们在干什么呢?”江如云好奇地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张望。
贺听澜听到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哭喊,眉头一皱。
“你们俩看好箱子,”贺听澜嘱咐两人道,“我去前面看看。”
贺听澜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排。
只见一个耄耋老人坐在地上,身前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一老一少皆是衣衫褴褛,瘦弱不堪。
老人形如空洞的双眼中流出两行泪水来,脸上干如树皮的皮肤随着他的啜泣一颤一颤的。
老人一边哭,嘴唇一边翕张着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贺听澜不解地问身边围观的群众。
“不知道啊。”一个青年道,“这大爷上午就在这待着了,还总是念叨着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哎,我估计就是什么邻里纷争。”另一个男子说道,“这大爷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像是中了邪,说话颠三倒四的。”
贺听澜张口还想问什么,却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让开!都让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官兵小跑着赶来。
“都别围在这儿了,散了吧!”为首的官兵高声喝道,“该干嘛干嘛去!”
百姓们见官兵来了,便一哄而散,还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什么。
贺听澜不想出风头,便跟着人群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那官兵头子蹲下来,跟大爷说了些什么。
突然,大爷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
“我不走!你们别想赶我走!我女儿女婿的事情一天得不到解决,就一天不会走!”大爷声嘶力竭地喊道。
官兵头子见他软的不吃,便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把他带走!”官兵头子大手一挥,对下属们吩咐道。
瞬间,两名官兵一左一右拉着大爷的胳膊,将他拖起来,连拉带拽地往巷子里走去。
另一名官兵抱起躺在地上的孩子,紧随其后。
贺听澜不禁皱眉。
这是在干什么?
大爷听起来像是有冤情,可他为什么要坐在大街中间呢?
为什么不去官府报案?
就算是官府不作为,也应该是坐在官府门口才符合常理。
很快,那三名官兵从巷子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