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愣了一下,没想到江如惠突然问这么个问题,有点棘手。~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她问这个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然而表面上傅彦还是坦然地回答道:“我今后何去何从,只怕由不得我自己,这得看大当家怎么想。”
江如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温和地笑着说:“说得也在理。方才有些冒犯,现在没事了,请公子自便吧。”
傅彦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地冲江如惠道了别,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离睡觉的时候还有一个多时辰,傅彦打算洗漱收拾妥当之后,再赶一赶编书的进度。
正好贺听澜不在,自己多写一点,这样等贺听澜回来之后就有时间陪他了。
这段时间他和贺听澜总是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耳边总是充斥着贺听澜的声音。
贺听澜很能说,总是拉着傅彦叽里呱啦地跟他东扯西扯。
有时候贺听澜说九十九句,傅彦说一句,他俩都能聊上好几个时辰。
因为贺听澜会从中午吃什么联想到皇帝吃什么,又联想到皇帝的里衣是什么颜色的,再联想到皇帝上朝的时候突然内急怎么办,再再联想到为什么没人发明一个可以让茅厕不臭的东西,再再再联想到为什么人的鼻子没有狗的灵,再再再再联想到狼孩认为自己是狼还是人……
总之傅彦只要负责听就行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跟不上贺听澜的思路。^暁,税?C,M?S? ?勉\费-越~犊-
身边没有来自贺大当家的聒噪,变得安静异常,傅彦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在书桌前坐下来,一抬头就发现那个贺听澜小陶人正对着自己。
陶人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欠嗖嗖又有些可爱的小表情。
感觉它下一刻就要开口说话了——
“郁文嘉,先别忙了,陪我玩儿嘛~”
想到这傅彦忍不住笑了,伸出食指戳了一下陶人的脑门。
不能再想他了,傅彦心道,想也没用,又不能飞过去把人揪回来,不如做点别的事。
于是傅彦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开始编书。
这已经是第七本了,快的话在贺听澜回来之前就能写完。
剩下的最后一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无论如何都是能完成的。+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贺听澜和济慈堂约定下次见面在十月十六号,想来也快了。
自己和赵果农也约在这一天在桐城碰头,希望到时候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金陵城这段时间又发生过什么大事?
想到这,傅彦心血来潮打开抽屉,拿出那张写着碰头地址的纸条。
桐城永安坊东十三条街七号。
紧接着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放在桌子上展开。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朝中的各方势力,以及是否可能是刺杀自己的元凶的分析。
金陵城中有四大家族:顾家、傅家、谢家、李家。
四大家族相互掣肘制衡,彼此都是世交,同时也在暗暗较劲。
这四个都是超过了百年的名门望族,真论起来亲戚关系,只怕是理上个三天三夜也理不清。
就如同千年老木的树根一样,盘根错节。
比如傅彦和李家三公子的关系就十分复杂,既可以是表兄弟,也可以是表叔侄,还可以是姑父的妹妹的大姑姐的外甥。
毫不夸张地说,随便从四大家族中抓出来两个人,那都是亲戚。
至于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傅彦的思路是看谁能从中获利。
然而他分析了半天,得出的结论非常不尽人意:
任何一个家族都有可能获利。
甚至还可能是傅家内部搞的鬼,毕竟他家五房之间的斗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别说还有一大堆嫡子庶子。
这就很头疼了。
目前还是线索不够,傅彦心想,他必须获得更多的线索,才能继续分析下去。
傅彦正琢磨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什么动静?
他立刻警觉起来,把那一沓纸收进抽屉里,竖着耳朵听。
又是一阵骚动。
一道人影从门口“嗖”地一下闪过。
傅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赶紧把贺听澜给他的匕首翻出来,握在手里。
他一步步走向门口,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