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提前察觉到了?”
“唉,走吧。去乱葬岗随便捡一个十岁出头的男童,那儿多得是,反正也认不出来,交差要紧。”
“走走走!”
说完,一伙人便离开了屋子。
贺听澜在密室里听到了所有的对话,他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抱着这只铁盒子,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在往头上涌,耳鸣不止。
他必须出去。
他就是把手指给磨烂了也一定要出去。
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屋内一切如旧。
桌子上摆着凉了的饭菜,却一点都没动过,想来是师父做好了饭,在等他回来吃。
还有一串糖葫芦,安安静静地摆在柜子上面。
那段时间贺听澜总吵着要吃,师父说怕他把牙吃坏了,十天才能吃一串。
贺听澜浑身颤抖,他看着那串糖葫芦,鲜红似血。
终于,贺听澜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来,扶着桌角,缓缓滑了下去,瘫倒在地。
他从未这么痛过。
第30章
“这么晚了, 还在编书呢?”贺听澜大剌剌地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股清凉的风。
傅彦从堆满了书籍纸张的桌案上抬起头,“嗯,把这一部分写完再休息。”
见贺听澜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傅彦问道:“你这是刚练完剑回来?”
“是啊。”贺听澜点头。
“你练剑的时间怎么这么不固定?”傅彦好奇道, “有时见你一大早起来就去练, 有时又是睡觉前, 还有午时顶着大太阳去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