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三只兔子要怎么吃啊?”贺听澜问道,“我本来想做孜然烤兔子的,但是后来觉得干煸也不错,或者红烧也行。,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哎,好愁人哦~”
“那就每只兔子换一种吃法。”傅彦说。
“有道理!做个三吃兔肉也不错。你最喜欢什么口味的?”
“我都行,只要别太辣就行。”
“哦?你吃不了太辣?”
“嗯。”
“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贺听澜说到这,自己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
“你想不想听啊?”
傅彦还沉浸在自己的窘迫被发现的尴尬气氛中,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本来想说“不想听”,但是见贺听澜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一副很期待的表情,便说:“想听。”
贺听澜更兴奋了,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大臣,特别爱吃辣,但水平又不太行,吃不了太辣的。”
“但是架不住他有瘾,非要吃。结果你猜怎么着?”
傅彦十分配合地问了一句:“怎么着?”
“他后门裂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听澜一边说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傅彦:“……”
“这还没完呢。”贺听澜强迫自己收敛了一下笑声,继续往下讲。
“没过几天就是皇上的寿宴,这位大臣也被邀请参加。”
“下面重点来了,这位大臣进了宫,刚一落座,裂开的后门就一阵剧痛。”贺听澜拼命忍着笑意,“然后他‘嗷’地一声惨叫,直接从座位上弹射起飞,捂着屁股叫个不停。”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还以为这位大臣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后来才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傅彦心情十分复杂,问道:“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个故事?”
“大家都在传啊。”贺听澜说,“你去桐城随便问一个人,十有八九都听说过。这位大臣在民间可有名了,大家都叫他‘后//庭开花仙人’。”
贺听澜说到这,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用胳膊肘子戳戳傅彦,“哎,你怎么不笑啊?是这个故事不好笑吗?”
他当然笑不出来了,傅彦心想。-精?武_晓?税¨网· ·耕¢辛^嶵+全\
因为故事里的那个“后//庭开花仙人”好像是傅彦的爷爷!
他们家祖传的吃不了辣。
不过这个故事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傅彦深知如果没有背后推手有意而为之,这样一件小事根本不可能从金陵城一直传到桐城。
其实贵族官员们经常会用这种损招祸害自己的死对头。
因为太过严重的事,例如贪污受贿、牵扯到人命的事,不能随便传,万一闹大了自己也会摊上事。
但是像这种茶余饭后的囧事传出去虽说不严重,却能在一定程度上损害对方的名声和形象。
而且往往会把一件小事夸大其词,说得极具戏剧性。
比如说之前有个官员只是吃了一盘鱼脍,也就是把生鱼肉片成片,蘸着调料吃的一种美食。
结果这件事传着传着,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这位官员茹毛饮血、生啖其肉,而且还在宅邸中私自豢养野兽,现杀现吃。
以至于这件事最后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怒斥其败坏了朝堂形象,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还间接导致这位官员儿子的婚事黄了。
还有位官员受邀与三两好友去酒楼饮酒,结果一高兴喝多了,竟然口吐白沫发了病。
朋友吓得连忙去请了城里最有名的郎中,亲自到酒楼给这位官员抢救。
本来只是个意外,然而这件事最后居然传成——
官员去青楼狎妓,夜驭八女,结果玩得太激烈昏了过去。郎中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连夜赶到青楼救人。
虽然这位官员能够自证清白,可是流言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压都压不住。
最后皇帝为了维护面子,只能把他贬了官。
总之,只要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再小的一件事都有可能被传得不像样子。
所以对于讲究体面的世家大族而言,再小的一句流言都不能随便忽视,不然轻则败坏家族名声,重则影响仕途。
贺听澜见傅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