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具体聊了什么记不太清……
然后……
不对啊, 自己最后是怎么从屋顶下来、回到房间的?
贺听澜的目光锁定住了站在床头的追影。,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这只鹰扬着它高贵的头颅, 斜着豆豆眼看了贺听澜一眼, 然后十分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贺听澜:我又惹它了?
经众人七嘴八舌地描述一番后, 贺听澜用每个人的叙述拼凑出了完整的故事。
昨晚, 追影见贺听澜到点了还不回去睡觉, 于是在寨子里巡视一圈,发现了躺在屋顶的傅彦和贺听澜。
追影叫不动这二人,便飞到宴席上寻求帮助。
它找准还没醉的人,一爪子薅住对方的头发,把人给拽起来。
“啊痛痛痛痛痛!”
人们被它拽得头皮都要被掀飞了, 赶紧乖乖跟着追影走, 一路跟到库房底下。
然后几人齐力把喝醉的两人从屋顶上弄了下来, 送回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追影按时叫贺听澜起床。
然而今天不论追影怎么叫,贺听澜都雷打不动,睡得像头死猪。¨x^i¢a!o~s^h\u/o_c-h+i·..c\o\m^
追影在贺听澜身上跳完一支舞、唱完一首歌,贺听澜依旧呼呼大睡。
于是追影可能是担心贺听澜出事了,又飞出去挨个儿叫人。
如法炮制,依旧是薅头发这招。
江如惠煮了醒酒汤,给贺听澜灌下去之后人不一会儿就醒了。
“事儿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儿,大当家, 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追影,累死鹰了。”
贺听澜知道真相后感动不已,抱着追影一通亲亲蹭蹭。
“追影心肝儿——!我只是喝得有点多,睡得有点晚,真的没事哦!让你担心啦么么么么么……”
追影整只鹰都十分抗拒,两只利爪一个劲儿踹贺听澜,脖子拼命往外伸。
满脸都写着:你不要过来啊!
贺听澜犯完贱,高抬贵手地放过了追影。
追影如获大赦,头也不回地从窗户飞出去了。
贺听澜觉得有点热了,掀开被子,盘腿坐在榻上。
“什么时辰了?”他望窗外瞅了一眼,觉得太阳十分刺眼。`如.文,惘~ ,免?废,跃*黩!
“巳时三刻,再不起来一会该用午膳了,小酒鬼!”江如惠笑骂道。
“我这就起~”贺听澜嘿嘿尬笑两声。
刚要下榻,贺听澜突然发现没见着傅彦,不免有些担心。
“郁文嘉呢?他昨晚也喝了不少,我去给他送点醒酒汤吧。”贺听澜说着便要去端醒酒汤。
顺子欠嗖嗖地笑着说:“大当家,人郁兄弟酒量可比你好,一大早比我们所有人都先醒,这会估计已经开始忙自己的活儿了。”
“哇!”贺听澜震惊,“他这么厉害的?”
事实上,傅彦根本就不是醒得早,而是……
他压根儿就没睡啊!
昨晚傅彦自从被贺听澜连亲了两大口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
他从屋顶爬下来,回到房间,按照往常的习惯洗漱更衣,钻被窝准备睡觉。
然而这个觉是怎么也睡不着。
傅彦翻过来、掉过去,都快把榻给翻出花儿了,闭眼数羊数了五百多只,还是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就能听到自己脑子里传来另一个声音:
贺听澜亲他了?!
贺听澜居然亲他了?!
贺听澜怎么敢的啊???
他一个男的,就这么毫不费劲地亲了另一个男的?
都不带纠结一下的吗?
之后傅彦反反复复地想到这句话。
贺听澜亲他了、贺听澜亲他了、贺听澜亲他了……
傅彦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手足无措过。
实在是睡不着,傅彦干脆爬起来,不睡了。
要不然这时间也是浪费了,不如继续编书。
结果他坐到桌前,打开抽屉想拿纸,却不小心拉开了装话本子的抽屉。
《猫妖奇情记》映入眼帘。
傅彦:……
真是不想看到什么,什么就会主动跑到自己眼前晃悠。
傅彦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