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早已放下茶杯,看似随意的拿了一本奏折,却迟迟没有翻开。^x-x.k`s^g?.+c¨o¢m/
虽然到现在为止,关于自己的皇后迁居温泉行宫这件事,自己的女儿都没告诉他实话。
可是从这一个月以来,她所做的事来看,那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难道说,朕的皇后,在后宫受了欺负?
还是说中了毒?!
越想景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不论如何,今天韩之序这一闹,上京城里,恐怕是无人再关心皇后为何要去行宫静养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会开始盯着他和瑶儿了。
“镇南王那边,有动静吗?”
这话问的不是福禄,而是时刻处于暗中保护景文帝的暗卫。
阴影中传来一道沉闷男声。
“回陛下,南疆那边一切如常,只是......您知道的,南边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不一定能当真。”
倒不是说暗卫里面有了叛徒,而是镇南王几乎将南边防成了铁桶,传回来的消息,十有八九只是镇南王想让外界知道的消息而已。
“不过,长信宫那位,今日怕是气得不轻。”
“哼,她气不气,与朕何干?”
景文帝冷笑一声。
不过是仗着镇南王这个靠山罢了,可自从瑶儿伤了这女人后。?w_e*n_x^u-e,b~o·o?k′.,c.o¢m¢
她不但龟缩不出,还养废林天珏开始,他也就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好贵妃,不过是镇南王的棋子,还是最死心塌地的棋子。
“她最好安分些。”
“若敢在这节骨眼上动什么歪心思,朕不介意让她知道,这大靖的天下,究竟是谁说了算!”
他顿了顿,又道。
“传朕的口谕,命禁军统领,暗中加派人手,护好韩之序。”
“另外,长公主府那边,也多派些得力的人过去。”
“朕的女儿,还有朕的......状元郎,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奴才遵旨。”
福禄公公应下,心里却在暗暗咂舌。
其他伺候陛下的人在此,是猜不透的。
可他是福禄啊,单就这一句话,长公主殿下的婚事,恐怕真的要定下来了。
也好,韩世...韩状元郎这也算是熬出头啦。
??..??
“啧啧啧。”
岁安酒楼二楼雅间内。
俞书兰手捏着团扇,摇头晃脑的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几步就扑到了林青瑶身前,双眼弯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b-i!x′i+a.6*6!6-.¨c,o+m!
“哎呀,阿瑶,我算是看出来了。”
“什么杀伐果断镇抚使,什么清冷矜贵状元郎~”
“到了咱们长公主殿下面前,都成了绕指柔啦!”
她偏着脑袋凑到林青瑶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揶揄。
“怎么样?”
“这次是实打实,真学实料新科状元郎的吻。”
“滋味如何呀?”
林青瑶的脚步猛地一顿,转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这一眼,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反而更像是羞恼之下的嗔怪。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旖梦阁,再给你点十个八个姑娘,让你跟她们们说个够?”
“哎哎哎?!”
俞书兰眼睛一亮,那可真是闺富她必淫啊?
看着她得寸进尺,林青瑶抬手就去拧她的腰肢。
俞书兰连忙退后一步,竖起双手做投降状。
“我信,我当然信。”
“不过,嘿嘿嘿。”
她边笑的花枝乱颤,边朝着门边后退。
“我更信今晚咱们韩状元,肯定要摸黑爬我们长公主府的墙头咯!”
“讨打是不是?!”
这岁安酒楼今日是没法待了。
“金宝,回...回府!”
??..??
状元游街在一片鼎沸的喧嚣中落下帷幕。
鼓乐声散,人潮渐退。
按照往年惯例,会在酒楼举办庆功宴,不少官员都会前来道贺,他们的背后都会牵扯一些朝堂势力。
此刻,新科的榜眼与探花郎,就已经被前来道贺的官员们团团围住,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唯独韩之序。
官员瑟缩不怎么敢上前邀请,他自己也是神色冷淡,神游天外的模样。
最后谢绝了他人的宴请,在一众复杂注视下,只是平静地翻身上马。
没有半分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