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咙,长指甲深深切进我的肉里。
是谁?鹤神还是婳眉?
我抬手摸向心口的狐仙佛牌,指尖刚触碰到那片冰凉的金属,那人却像是早己预料到我的举动。
下一秒,挂着佛牌的银链被生生扯断。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枚狐仙佛牌,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银色弧线,掉到了对岸黑漆漆的草坪里。
苏栖野……
还没等绝望的心情大肆蔓延,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是夜。
我悠悠转醒,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潮湿的木头混合着的淡淡霉味。
头痛欲裂,后颈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敲过。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借着半明半昧的月光,我看清自己所在一间极其狭小的木屋里。
而我的脑门正中央贴着一张鬼画符般的黄纸,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这是把我当僵尸了吗?
苏栖野……
我想到苏栖野,心脏猛地一缩。
自从来到缅北,那块狐仙佛牌与我形影不离,我己经习惯了遇到危险先找苏栖野。
现在脖颈上空空荡荡,却令我心慌意乱。
“醒了?”
一道尖锐而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顺着声音寻去,只见婳眉双腿交叠坐在对面的藤椅上,正轻蔑地看着我。
她那张精致美艳的脸没有了白天的虚伪和不耐,换作毫不掩饰的怨毒和嫉恨。
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轮廓,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暗夜里的鬼魅,诡异森冷。
“是你?”我皱眉。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婳眉冷笑,起身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逡巡。
“你想干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额头却因为紧张而渗出冷汗。
这个木屋看起来跟我们找寻的秘密基地一样偏僻,落到这个如蛇蝎般的女人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秋暮朝,论出身论样貌,你哪里比得过我?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婳眉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浓浓的嫉妒和不甘。
“否则,就凭你这张丑陋的皮囊,鹤神大人他绝不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