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两人暂时躲进了几户院子之间的墙角处,薛柚沄抓紧时间拨通了警方的电话。靳好是这事的亲历者,这一路一定听到了不少内幕。“这是一个局中局,我们第一次停留的那个a村,是要把张姗假扮成女儿出嫁,而之所以会和这个b村达成协议,是因为a村的“娘家人”把这里一户人家的养子骗去了国外,至今下落不明。”“双方的目的,就是让今天的新娘完成婚礼后,作为妻子的身份留在家里替他们干活,并和男人的亲戚生一个后代。”“a村的那户人家不舍得把亲生女儿嫁过来,但又担心对方会报警,所以就找到了缺钱的张姗。”一连串的信息让已有心理准备的薛柚沄还是为之心悸,没想到简单的一门亲事竟会藏着这么多秘密。警方那边得到了她们提供的消息,很快就确认了两人所在的位置,最多只需十分钟就能赶来。然而她们这里的情况却不怎么明朗,来追新娘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周围。威胁的斥骂就在不远处,两人连话都来不及说,共同往反方向跑去。“你在这儿干什么!她人呢?!”幸好,最先被找到的是薛柚沄,但面对短时间内频繁遇的人,没有人会不起疑心。这些“娘家人”只是雇来撑场面的,做出婚礼的真实性。说好了吃完饭就走,怎么会跑到村子里来。尤其是薛柚沄,不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和村口吃饭的那些人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为首的几人都拿着刀,几人越靠越近,薛柚沄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说过了我很缺钱,这不是在帮你们找她么?”被她这样一点,这些人很快反应过来眼下还是找人最重要。对着她威胁了几句,正准备走,却听到:“我刚才看见她往哪儿跑了。”几人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回来,“往哪儿?!”“先把钱结清了我才会说。”“你先说她往哪儿跑了!”冰凉的刀刃抵在了脖颈上,薛柚沄无视面露凶光的几人,只冷笑着靠在墙上。终于,在利刃将要逼出温热的血流前,不远处传来了突兀的响声。“不好了!她跳下去了!婚鞋和盖头都在!”只隔了两道墙的距离,薛柚沄跟在他们之后,走到那口井所在的院子。寒冬的风掠走了她的很多感知能力,但还是慷慨地留下了对靳好过往的了解。她转身穿过涌入院中的人群,以尚存的理智找机会点燃了废弃的稭秆。几分钟后,已到村口的警察顺着烟雾的方向找来。藏在院子里杂物间的靳好顺利被解救。事情告一段落,警方还在调查情况,这辆警车里只有她们俩。“刚才你就一点儿都不害怕我会真的跳下去?”靳好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绑束发带时,对着闭目养神的女人揶揄道。她在暗处都看到了,这女人一点都没有为她担心的样子。“不。”“为什么啊?咱俩再怎么说都一起演戏这么久了,薛老师,您有点儿太不讲义气了吧?”平心而论,靳好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快脱离危险。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为刚刚那么冷漠的一个字失望。薛柚沄睁开眼睛,看向外面越走越近的警察,在对方就要开车门前笑道:“咱俩的喜酒你都还没喝,当然不会舍得走。”门开了,靳好已没有了反击的机会,只恨不得把手中的发圈扯烂,她怎么就能遇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