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活儿也不能罢免。
于是,从当晚回到女人家里,靳好一刻都没有停歇。“我想洗澡。”走进家门,薛柚沄表达了第一个愿望。“行...我帮你。你先等会儿,我去调一下水温。”话都说出去了,哪还能有机会反悔。况且,这人根本没给她这个时间。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半天,尽可能地想要不要劝薛柚沄只洗头。一转身,女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啊!”她条件反射地尖叫了一声,迅速扭过去。“你叫什么?又不是不熟悉。”本来刚才的那一幕就令靳好浑身发烫,再听到如此平静的问题,恨不得擡腿就走。可想到被自己推断的胳膊,只能瞪她一眼,忙手忙脚地准备起来。女人又一次装出一无所知的无辜,“这样会淋湿的,要不然,你也...”“不必了!”靳好恶狠狠地打断,闭着眼睛抓着女人的胳膊,把她拉到花洒下方。很快,她又发现这么洗头还是无法控制好水流,很容易就会打湿女人的胳膊。无奈之下,只得又把她请进浴缸。“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吗?”进行到这一步,她不得不睁开眼睛了,毕竟她也不想再搞断另一条胳膊。“你想亲手剪掉我的衣服?”“......”要不是这人现在受着伤,她真不保证自己有这么好的脾气。好不容易洗完了头,她热出了一身汗。又是第一次帮人洗头,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水打湿了。再瞥见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咬咬牙,冷着脸变成了和对方一样的状态。“看什么看!又不是不熟悉!”把刚才女人的话如数甩回去,瞬间轻松了不少。本来就是,她们现在勉强还算婚姻状态,再说帮伤者这点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还真有点陌生了。”薛柚沄背对着她,盈盈笑道。靳好眯着眼又安抚了自己几句,没让骂人的话偷溜出来,打开了花洒。一连几天,她都过着难以言喻的日子。除了每一天要帮女人洗漱之外,还得担任司机的工作。最可气的是,自从薛柚沄受伤后,每天都对她提各种无理的要求。不是半夜想喝温度适宜的牛奶,就是中午对食堂的饭突然没了胃口。为此,她不仅得在晚上睡觉前,把热好的牛奶用小风扇降到合适的温度装进保温杯,还得一下班就往超市跑,实现买菜做饭洗碗的全流程照料。几天下来,她感觉自己和住在许愿池也没什么区别了。到了周五,她打折哈欠走进办公室,正想摸鱼,接到了一通派出所的电话。那个男人现在已确定精神正常,已经在对他进行下一步调查了。靳好闻言安心了不少,却在一小时后,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精神报告单都能作假,那胳膊上的石膏...她立即给杜楚发了条消息:[上次演我孩子的那个大学生,还能联系到吗?]出了上次那么大的事,小姑娘把她们拉黑也很正常。[可][帮我问问她,这周哪天上薛柚沄的课。]等了一会儿,对面回道:[今天下午]靳好暗自窃喜,马上拜托杜楚告诉对方,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帮她拍几张照片和视频回来。期待了半天,终于,在下班前两小时,靳好收到了她设想中的场景。薛柚沄,那条打着石膏的胳膊,这会儿不仅行动自如,甚至连石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刻都不停得拨通了上次那个修锁师傅的电话。“是您啊靳女士,是不是那个锁坏的还不够彻底?主要上回在您朋友的阻拦下,我没办法认真工作,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再去深入毁坏一下。”对方听到是她,兴冲冲地接道。毕竟这也是职业生涯中难得能发挥逆向思维的机会。“师傅,这一次,您得帮我把锁修好。”她知道这听上去确实很过分,但为了省钱,还是压低声音。对面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靳女士,我虽然姓鲁,但我真的不会造锁,要不然...”“鲁师傅,您不要轻易否定自己,您可以先去试试,万一能修好呢?”靳好再一次耐心劝道,怕被对方拒绝,又保证道:“就算修不好也没关系。”终于,在她的反复劝说下,对面松了口,同意去试试。一小时后,鲁师傅发愁地看着她:“我是真没办法了...”靳好看了一眼彻底关不住门锁,叹道:“今晚,我真得坐在门口守着了。”“您可以直接住对门家里啊,她...”电梯门开了,走廊自动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