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什么情况啊?买束花还得找我来?”杜楚还没从午觉中清醒,对她不断的电话怨言颇深。“薛柚沄买了束花,去送给别人了。”时间紧张,她没空给这个电量不足的人展开细说。拉着她先朝花店走去。杜楚现在虽没有完全醒来,但对关键词的识别还是比较精准。 “什么?!哪个男人?你快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能把她迷成这样?”在杜楚的概念里,暂时还想象不出来薛柚沄会去给别人送花。再一想到靳好到头来只是一场单相思,她就觉得可怜。“我可没说是男人啊。”这句话的信息量更大了,杜楚停下来,前后颠倒了几次其中的因果关系。而后默默擡起头,“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关系,我们公司也有一些相关产品,成年人可以放心购买...”靳好知道在短短的几十秒里,她十几年的好闺蜜已经补充出来了无数种可能,连忙回过头打断道:“不是我,现在,可能是她。”杜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不是靳好随口胡言,而是这两天她真实的猜测。薛柚沄突然间改邪归正性情大变,表面上她还能优雅地品尝着小蛋糕,但其实这几天她总是如履薄冰。在办理离婚之前,她得先把这个女人调查清楚。当然,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显得很暧昧,靳好特意给这次任务想了一个更好的原因——为了挖掘出扔烟头这条新闻背后的秘密。这是她作为一个媒体人必备的素养。那些心灵鸡汤里不是总会放这类料包么:面对衰老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保持一种年轻的心态。她现在就应该和三年前一样,对新闻的真相绝不能含糊。杜楚看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坚毅,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你怀疑她对别的人...女人有兴趣?”这反转也太大了,两三天之前,她还以为靳好这一年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没想到,竟是这种不容易...“所以你得帮我去问问,她刚才买的是什么花?”在判断之前,总得先讲证据。“行,交给我吧,你在这儿等着。”杜楚以前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帮一众女生在感情问题上打抱不平了,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又找回了自己的强项。靳好在门外等着,被她一连串的故事吓得眉头紧锁,正想发条微信告诉她别演太过了,忽然来了一通电话。“您好,请问是靳女士吧,我已经到您小区门口了,您现在方便吗,我随时可以上去修锁。”对面热情的介绍噼里啪啦地砸向她,每个字都激出一个问号。她什么时候请了修锁的师傅?薛柚沄这三个字又慢悠悠地飘进她脑海中。靳好没忍住暗骂了一句,第一反应先看了一眼自己的余额。这女人什么意思?她还没说要回去,倒先赶她走了?大不了她也按照市场价的三倍把那间次卧租下来,反正她们现在还没办协议,大不了她把当初的那份协议偷出来吃了。算了,大家都不容易,还是不和碎纸机抢存在价值了。“靳女士,请问您还在听吗?”“在在在,您好,麻烦您帮我把那个锁毁掉吧,最好是彻底修不好的那种。”对面沉默了,许久,试探性地问道:“您确定您不需要去医院?”“不需要,我对门住的人可能需要。我现在需要照顾她,所以只有我家的锁坏了,她才会同意我住在她家。”靳好无比冷静地维持着自己可以感动西城的好邻居形象。果然获得了那边的支持:“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个锁破坏到它的生产厂家都无能为力的地步!”她说了声谢谢,准备回家给人家开单元门,却好像看到薛柚沄的车正在不远处的路口。杜楚恰时从花店出来了,“问到了!花名我发给你了...”她还没从再显身手的成就感中走出来,又被靳好千恩万谢地塞了一枚感应磁卡。“我看到薛柚沄了,我去找她,我家门锁坏了,修锁的师傅在楼下!”眼看女人的车越来越近,靳好来不及多解释,冲向路口,装成刚从电视台回来的样子。在楼下和薛柚沄从深海聊到太空,总算争取出来二十多分钟。估摸着锁应当被毁得差不多了,才提议回家。然而,电梯快到时,她就听到了模糊的争执,想要再按别的楼层,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听天由命地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师傅,你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便衣警察来查案子?谁家修锁是往坏修啊?!”“小姑娘,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真的是因为对面那家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