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割一刀,然后拿一口大碗接血。
第一次割的时候,很疼,放完血,感觉全身都冷。
第二次的时候,比第一次还冷。
但是次数多了,就麻木了,也感觉不到冷了,只感觉灵魂浮在身体里,走路像踩在棉花上。
到第十天的时候,几乎流不出血了。”
萧华漓直觉这不是件好事,他伸手握住容玥的手腕,声音略显沙哑,“别说了。”
“不,我要说。”容玥看着萧华漓,眼睛亮晶晶的,但眼底带着翻涌的恨意,“我就被囚禁在侯府后院,被连续放了十天血。”
萧华漓直勾勾的看着容玥,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心疼,“所以你是这么死的?”
容玥摇了摇头,“不是,第十天,我握着霜月闯出后院,一把火烧了祠堂,烧死了侯府所有人。”
少女清亮亮的眸子里是难以压抑的怒火,“萧华漓,我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
你说,我前世都报仇了,这一世为什么还要回侯府?我继续肆意江湖不好吗?明明我这么向往江湖。”
萧华漓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少女轻轻揽到怀里,“所以你不甘对吗……”
“对啊,我不甘心。”容玥倚在萧华漓宽厚温暖的胸膛上,毛绒绒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明白侯府为什么要害我,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所以,我又回来了。
萧华漓,我们都很被动,但我们别无他法……”
容玥靠在萧华漓的肩膀上,声音越来越弱,直至呼吸平稳。
萧华漓抬手揉揉容玥的头发,目光柔和宠溺,“还说自己千杯不醉,净会吹牛。”
萧华漓招手,“无虑。”
无虑从暗处落下,“主子。”
“收拾干净。”
“是。”
萧华漓弯腰将少女抱到怀里,稳稳的往外走。
“容玥,你说得对,我们别无他法,只能被动的往前走。”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容玥,“但是两个人一起走,比一个人走要容易很多,不是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算了,你睡着了,也听不见我说话。”萧华漓叹了口气。
二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月光拉长了影子,照亮了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