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捧她最高的这群人。
此刻也踩她最狠。
因为最初的惊艳让他们自惭形秽,所以一旦当她跌落尘埃,他们便要狠狠踩上一脚,以发泄人性中那最卑劣的嫉恨心。
“这衣服确实很难搞到……”有人轻声跟着附和了一句。
似乎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但是。
任谁都没想到的是一声蔑笑轻轻飘来,那个在他们看来肮脏无比的拜金女居然笑了。
没有被揭穿后的愧不可当,也没有恼羞成怒,她就在那安静笑着,从轻笑,到身子都止不住的跟着颤起来,最后乐不可支。
宾客们都懵了。
好笑吗?
被钉上耻辱柱,被当众揭穿,是什么很好笑的事吗?
众人看她的眼神更嫌恶了,怎么能有人如此不要脸。
许云凤只觉得这小蹄子被刺激疯了,心里异常畅快淋漓,终于能有人治她了,她的乐允好侄媳给她出了狠狠一口恶气。
“宴会上有这种人在,真是污秽,让人倒胃口。”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宾客横眉冷对。
陈子菁看了他一眼。
她记得。
刚才就数他往自己身上瞄的次数最多,此刻却也是他义正言辞的出来当这个君子。
有趣有趣。
唐乐允这些天心里憋的气,都在此刻酣畅淋漓的发泄出来了,她就是要让陈子菁这个贱人被千人踩,万人踏。
敢跟她抢男人。
就该死。
和那个女人一样该死!
她讥讽看着笑弯腰的陈子菁,眼底的狠毒和嫉恨如针锋利。
笑吧。
看你能笑到几时。
等下你就该哭了。
但她却忽略了一旁表情冰寒的男人,许靳南那双深邃眸子此刻仿佛结了冰,俊朗脸庞上是可以冻结一切的冰冷。
他环顾周围宾客。
尤其是那个金丝眼镜男。
唐乐允仿佛斗胜的母鸡挺直了腰,就在她最自得最春风得意的时刻,就在她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的时候。
男人的声音。
犹如从九幽地狱下冰冷响起。
“你说的那个野男人。”
“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