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哥," 苏婉儿突然大喊,"用银铃纹刺他的右眼!那是生魂最后的栖息地......"
张云生的剑尖本能转向,却在即将刺入的瞬间顿住。陈铁山右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会给孩子们买糖人的陈师伯。七星剑 "当啷" 落地,他突然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对师娘的亲哥哥下死手。
"愚蠢!" 史密斯的十字弩抵住陈铁山眉心,"圣言会净化他的灵魂,这是对若兰师姐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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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张云生突然张开双臂,"他的生魂还没完全湮灭,阿秀师伯在天之灵......"
陈铁山的赤焰利爪趁机贯穿张云生的肩膀,尸毒顺着伤口迅速蔓延。苏婉儿的银饰碎片疯狂震动,显形出母亲阿秀的虚影,指尖正点向陈铁山的心脏:"秀兰,断指血的弱点,在他与饕餮残魂的共生缝隙......"
"天璇?断共生!"
苏婉儿将陈铁山的血液滴在五方令残片,银饰碎片与令身共鸣,竟在虚空中显形出饕餮残魂的弱点坐标。史密斯的银弹顺着坐标精准射入,永冻银与断指血的碰撞中,陈铁山的半尸化躯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
"啊 ——!"
陈铁山轰然倒地,半片尸鳞剥落,露出底下刻着若兰生辰八字的心脏。苏婉儿的泪水滴落,发现那心脏的跳动频率,竟与自己的银饰碎片共振 —— 原来陈铁山一直用生魂丝线,维系着这颗人类的心脏。
"陈师伯," 张云生跪在他面前,握住那只尚未尸化的右手,"若兰师姐的生魂,还在银铃里等着你......"
陈铁山的右脸浮现笑容,却比哭更难看:"云生,本座早就不是你陈师伯了......" 他突然看向苏婉儿,"秀兰,替本座告诉阿秀,当年的断指血,是为了护住你们母女......"
话未说完,赤焰核心突然暴走,陈铁山的躯体在雷纹铜上疯狂抽搐,尸鳞下的断指血竟在吸收张云生的雷法能量。史密斯的十字架突然发出蜂鸣,银质圣物在他掌心发烫:"苏,他的生魂在请求解脱......"
苏婉儿的蒸汽怀表突然停转,表盖内侧的全家福照片泛着血光。她颤抖着取出银制手术刀,在陈铁山右脸划出银铃纹,苗银与断指血的交融中,竟让其右脸恢复了片刻的人类面容。
"阿秀......" 陈铁山的最后一丝生魂,在银铃纹中消散,"对不起......"
赤焰核心随之崩解,陈铁山的躯体迅速干瘪,露出藏在尸鳞下的青铜令 —— 完整的中央土令,令身刻着的,是师娘阿秀与老烟杆的合葬日期,还有一行小字:"生魂归位之日,便是本座赎罪之时。"
张云生捡起中央土令,发现令身的裂痕与北方水令完美契合。苏婉儿的银饰碎片自动飞向令身,显形出母亲阿秀的完整银铃,二十年前的落星坡血案,此刻在令身光芒中真相大白 —— 陈铁山的断指血,当年确实为了引开黑煞教追兵,才沾染了尸毒。
"云生哥," 苏婉儿的声音带着哽咽,"阿娘的银铃说,陈师伯的半尸化异变,是用自己的生魂,为我们挡住了最后一道邪术。"
史密斯的十字架泛着微光,银质圣物在陈铁山的尸身上方划出圣痕:"教廷的《灵魂救赎录》说,最深的罪孽,有时藏着最笨拙的守护。" 他望向张云生,"抱歉,我错怪了他。"
李二狗的摸金符贴住中央土令,显形出古井地宫的终极布局:"爷爷我看见黄泉眼的五个命门,就等五方令归位了......"
张云生点头,将中央土令与北方水令相扣,剑身上的五方暗纹首次全部亮起。他望向陈铁山的尸身,发现其右手还保持着握平安符的姿势,仿佛在守护着最后的人性。
"走吧," 张云生的声音低沉却坚定,"陈师伯用半尸化异变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 —— 邪祟或许能侵蚀躯体,却永远夺不走人心的善念。"
苏婉儿将陈铁山的平安符收进银饰,蒸汽怀表终于恢复转动:"阿娘的笔记最后一页说,真正的救赎,不是消灭邪祟,是让生魂得以安息。" 她望向地宫深处的黄泉眼,"现在,该让五方令归位,送陈师伯和若兰姐姐的生魂回家了。"
史密斯的通讯器传来教廷密语,他的脸色凝重却带着敬意:"罗马教廷发来唁电,承认陈铁山先生是 ' 误入歧途的守护者 '。"
李二狗的摸金符在掌心发烫,罗盘指针直指黄泉眼中央:"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