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交浅言深,她如果无能给凤霞谋个出路,就不该随意去劝。
两人沿着石阶默默行至山顶,在观景亭中坐了,让时鸣放下饮子来自去玩耍,她们两人说话。此时日己西斜,阳光从亭子正西照进来,漫洒在石桌上,将她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长,亭外是深深的山谷和绵延的群峰,层林尽染,空山寂寥。阳光照在山谷中,叶子像披了一层金,越发幽深寂静,只有风来的时候黄叶飘零,落入漫山遍野的枯草中去了。山寺内的钟声隐隐传来,顾观月若有所思地笑道:“姐姐,你看这山,不管四时风景如何,它总是那么安安静静立着,大约百年前、百年后它也是这么个样子,人与它比就渺小多了。人生苦短,该活得恣意些,姐姐早日决断,给自己寻条新出路吧。”凤霞戳戳她的脸说:“这么个水当当小娘子,说起老和尚的话来。”顾观月大笑:“姐姐错了,我们春日赏花,夏日戏水,秋天登高,到了冬日又该围炉饮酒赏雪品红梅,红尘多少乐事,哪里配当和尚。”凤霞叹道:“再等等,若过三五个月还是这样,也该了断了。只是,要想法子摆脱我爹。”顾观月点头道:“是该这样。不瞒姐姐说,我此次从县里出来,存了个自己经商的主意,我这里就要张罗起来,但凡有机会,我就帮姐姐离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