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很敏捷,不断推倒身边陈列的摆设,也随手将不明真相的服务员拉扯过来, 阻挡初时越的进路。
但就算是这样,两人间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即将到达甲板边缘时, 初时越长臂一伸,将对方的兜帽扯了下来。
男人凌乱的中长发散成狼尾,遮住了前额和双耳,初时越还没来得及看清,左肩忽然一麻,居然被对方借势偷袭,不留神中了招。
“不想重蹈覆辙的话,还是老实点吧。”
短短一句话,听上去如同被砂纸反复打磨,含着沙哑和恨意。
麻醉针的药效来得极快,转眼间初时越就闷哼一声,动作变得迟缓,而也就是慢了这一步,男人瞬间撑着身后的护栏纵身一跃,从甲板上跳了下去。
游轮停泊在海边浅滩,船下水流湍急,即使水性再好,跳下去也很难全须全尾。
附近巡逻的保安和救生员急忙带着设备下船营救,但根本没看到人影不说,甚至连那人身上的物件都没发现。
换言之,此人要么人间蒸发,要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接应离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到底谁能如此嚣张?
船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白成蹊和唐千翼推开人群,看着依然有些站不稳的初时越,眼底写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