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但他不得不承认,如今这个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动辄在法律边缘游走的男人,才更符合自己心中对兄长的想象。
只要锋利的矛头永远不会指向他就好。
多重压力之下,汪敬泉终于松口,他颓然跌坐在沙发上,看上去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新的剧本我争取一个月内完稿报批,不耽误原定在7月的开机仪式。十月这个角色的戏份不算重,但是会贯穿整部剧始终,还请初老师提前预留出7至12月的日程,到时别整出些轧戏等负面新闻来。”
“放心,汪导,我只是个自由创作歌手,自我定位很清晰,不可能再接触其他剧本,当然不会有轧戏这一说。”
初时越中指轻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答得漫不经心。
就算现在试镜还没结果,他也并不担心齐铮的人选。
除非汪敬泉突然发癫或者其他资本插手,不过以上情况他都能随时出手化解。
《佞臣》……
词语被咽在喉头仔细琢磨,故事依稀如昨,可这次他想要的结局却截然不同。
就当是重温七百年前那场旧梦,也聊以慰藉他始终无法释怀的伤痛和怅恨。
两人离开汪敬泉的工作室,天边已经铺开了淡绯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