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肤本就比别处更薄,淡青的血管显露无疑,在蕴了力道的摩挲下,所有的嫩白处都渗出了绯红。
尽管意识模糊,但裴言卿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握着自己脚掌的手心很烫,烫得他忍不住蜷起脚尖,细微地打起了颤。
初时越却不肯轻易放走他,五指恶劣地反扣住淡粉的脚趾,沿着圆润的轮廓来回摩挲,直到湿润麻痒的触感让对方不得不求饶,才肯停手。
“别弄了,好痒……”
“……嗯。”
他没事人似的擦干了双脚和手掌,为裴言卿穿好睡裤。
后者立刻扯过被子把身体盖得严严实实,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早就被人瞧了个通透。
“我要睡了。”
他轻咬着唇,瓮声瓮气地下了逐客令,“你快走吧。”
“今晚我不走,在这陪着你。”
行军床早被初时越在一旁摆好,他望着裴言卿满脸困惑又焦虑的表情,嘴角愉快地扬起,毫不客气地从柜子里找了套大号睡衣,转身进了淋浴间。
倒不是他矫情有洁癖,只不过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不仅是裴言卿,连他自己也有些按捺不住。
病房里暖气很足,后半截的淋浴他干脆用了冷水,才勉强纾解掉那些溽热。
冲完澡出门,床上的人已经沉沉地昏睡过去,他怕吵醒对方,没用吹风机,扯着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放轻手脚来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