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不喜欢她的冲动,但想法很快就被他冲散,脑袋空白起来,什么都想不了,只能跟随,被他掌握。
现在也可以问,但她没有了去追问他的想法,她很喜欢现在的状态,她向来是不怎么贪心的,现在就可以了。她说身上黏得慌,温嘉逸只是帮她擦了下弄到肚皮上的东西,没有清洗还是不清爽,开了灯,抱着她进浴室冲洗一遍。温莹不瞎来,他又心怀愧疚,洗的很纯粹。出来时天依旧黑着,温莹又抱着被子,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借着夜色雪光,温嘉逸静静看着她陷入枕头里的安谧侧脸,心里一种说不来的感觉,撕挠着他,抓痒着他,五脏六腑怎么都不是滋味。他怎么也没想到,随她喝醉一回,能闹出这个结果,这不是他所料想的,更不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他就那样顺从了她的哭求,毫无原则,在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匆匆忙忙,不顾后果。温嘉逸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剥壳鸡蛋一样顺滑,这不只是证明她皮肤好,还证明她年轻,她还小。他在感情上是个慢热的人,或者说是因为他比她大了几岁,因为一直以来对她的小时候的记忆,总觉得她还小,应该至少再过个一两年……脑中思绪这么飘着,又想到那时候的感觉,狭窄,紧致,他敏感到疼痛,刚开始确实不好受,后来慢慢摸着门道,才好一点。挣扎撕挠的心绪又抚平,渐渐充盈满足起来。天亮了。温嘉逸洗漱完,穿上衣服出去,去药店买了个支药膏。温莹还睡着。他没叫醒她,被子里什么都没穿,擡起她的腿,自己给她抹药并不难。*温莹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屋里光线昏暗,但从窗帘下的阳光看出来,外面太阳都晒屁股了。迷迷糊糊摸到手机,眯着眼缝看一眼是谁,猛吓一跳坐起来,突然袭来的疼痛受不住,又对着被子趴下去,赶紧接通。“喂,姑父。”嗓子还是有点嘶哑,但比凌晨的时候好多了,更多的是没睡好的疲惫和困倦。姑父笑呵呵的,“莹莹,吵醒你吗”“没有,没有。”温莹抓抓头发,即便不是和姑父面对面,只是听着他的声音,都是非常局促,“我本来就该醒了,今天还要上班呢。”“你们还没放假啊”他说出来这句,温莹才明白打这通电话的意义,“姑父,我回去,等放假了就回去。”“不着急。”姑父说,“昨天小年,我没接到你的电话,担心你自己在外面有点什么事儿,就打个电话问问,等放假了再回来,一样。”想到小年夜是姑姑忌日,她连个电话都没打,温莹越发愧疚,“昨天和朋友喝多了,我忘了……”“没事儿,过年回来看看一样,隔着视频也没什么用,咱不兴电子祭拜那一套。”温莹脸上温吞吞的笑容,在那头的一声“爸!”中消弭殆尽。温姑父在手机里囫囵应一声,说:“你妹妹叫我了,我先挂了,你什么时候确定回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发个信息,或者微信都行,我现在弄了微信了,就是这个手机号。”温莹说:“您终于用微信了。”“嗨,现在小孩儿上学老师都在群里通知,没有微信什么都不知道。”温莹笑声呆呆的,蠢蠢的。这是她尴尬,无措,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消解时候的笑声。挂了电话,温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有回忆昨晚和温嘉逸的温存,也没有想姑父现在的家庭。这通电话,将她从这半年如梦似幻的生活中拉出来,曾经颠沛流离的生活太复杂,复杂到令人麻木,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先去想什么,没有先来后到,轻重缓急。 但过年肯定要回家的。她每年过年都要回老家,老家有对她来说所有最重要的人,爸爸妈妈,爷爷姑姑,都在老家埋着呢。一个个墓碑孤孤单单地坐着,除了姑父和她,没有人会去祭拜了。这么想着,温莹敲手机问温嘉逸:“公司年假什么时候啊”他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温莹接通,放到耳边。他可能也是将手机贴在耳边,说话的声音低轻缠绵:“身上怎么样,还难受么”温莹还很难受,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运动,上学时每年的体测八百米,还能让她在床上躺两天。“……嗯。”“今天就不要来公司了,中午我回去做饭。”“公司什么时候放年假”“腊月26.”“哦……”“怎么了”“没,我就是看看我什么时候订回家的车票。”“回家”“嗯,回老家。”“不用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