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一会儿,“是不是热坏了,先去洗把脸。”
温莹不去,她现在的腿还很软,轻哼两声,搂着他劲腰的手更紧了。温嘉逸没再催,轻轻搂着她,“风挺凉的,这么吹着也不错。”过一段时间,温莹心里安稳点了,转头看向低头吃草喝溪水的大马,在她眼里,现在它身上再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凛凛和帅气非凡,只剩下四个字:暴躁可怕!她绕着它走,离开十多米远,蹲在溪边,捧水洗脸。上午的溪水还是清凉的,捧起一捧,扑在脸上,非常舒服。回去路上,温嘉逸掌缰绳,怀里坐着温莹,她面朝胸膛,眼睛闭得紧紧的,不要看马,更不要感受骑马的肆意,就要待在她的袋鼠口袋里,温暖可靠的胸膛里。“骑马好可怕。”她小声嘟囔。马儿悠闲地踏在草地上,风声寂寂,温嘉逸听得清楚,他说:“你上马的时候,是不是踢到马屁股了”温莹擡头看他。她不记得。刚刚经历过那么凶险的事情,对她的大脑是一种强烈的刺激,对于这种细节性的东西,她不记得了。温嘉逸说:“一般马都不喜欢被踢屁股,这一匹可能更反感一些。”“我以后不要再骑了。”“一次的失败不是你放弃的理由,何况,现在坐着感觉不好吗”现在的感觉当然好,但温莹不想自己再骑了。她不说话,温嘉逸也没有再追问。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擡头看一眼盛大的太阳,温嘉逸又哄道:“晚上想不想露营今天天气很好,晚上应该会有萤火虫。”她闷闷一声:“……嗯。”下午找了个可以露营的地方,周末来露营的人不少,地儿挺热闹,还有人在开群party,有弹有唱,都很好听。正在唱的是首情歌,温莹从外围经过,也跟着轻轻哼起来。“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礼物不需挑太贵,只要香榭的落叶……”唱着,感觉旁边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温莹闭了嘴,看向温嘉逸探寻的目光,“我唱跑调了”“没有,很好听。”温嘉逸就是觉得这歌唱的实在是巧,跟点他的似的。但如果没把她的爱情观从激进主义给掰过来,他担心等他告白了,她会做的更激进,那时候有了保护套,再教可就不好教了。“确实很好听。”她的眼神怀疑真实性,温嘉逸又重复一遍,“你之前怎么没想着去做歌手”“不行啦,还是不够格,我之前在节目上也唱过歌,网友还夸我唱的好听,不过悠悠说这是因为我不是专业歌手,如果我作为一个歌手唱成这样,就要挨骂了。”温嘉逸微笑,“你这个朋友,很清醒。”“悠悠很聪明。”“嗯。”温嘉逸问她:“我聪明吗”“当然,你更聪明,比悠悠还聪明。”温嘉逸将东西丢在草地上,“好了,有你这句话,你歇着就行,我自己来扎帐篷。”虽然他这么说,温莹还是想帮个忙,但扎帐篷是个力气活,她插不上手,只能在他结束之后,递上一瓶功能饮料。她说:“扎帐篷好累呀,就扎这一个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和你睡一个床了,我们可以睡两个被窝。”温嘉逸看着手里的功能饮料,耳边听着她柔软的话语,怎么想,怎么觉得违和。一个人扎帐篷确实费时间,远处灰下来的天幕与草原接壤,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温嘉逸架起炉子,烧上无烟碳,在铁网丝上烤肉。温莹开了啤酒,倒上两劄,吃过饭,拉着温嘉逸一块去捉萤火虫。草原上的萤火虫很多,特别是在溪边,一闪一闪,比天上的繁星还要漂亮。但是她一跑过去,捂手去捉,总会扑个空。来回失败了很多次,听见一声笑。她叉腰回头。溪边草木繁盛,温嘉逸坐在小腿肚高的草地上,一条腿半曲,周边都是一闪一闪的萤火虫,但他双手撑地,就是不抓。温莹说:“你不帮忙就要安静一些,不要打扰我。”“捉他们做什么,过来一起欣赏好了。”温莹又不死心地捉了几次,依旧每次都扑空,气馁地坐回去。刚坐下,身边递来个大掌,里面趴着一只懒洋洋的萤火虫,说绿又黄的小灯一闪一闪。“哎——”温莹惊喜地捧出双手。温嘉逸倒进她掌心,萤火虫被翻转过来,看见肚皮后的绿灯笼。“你知道萤火虫的灯为什么要一闪一闪的吗”温莹看着他摇头,她不知。“它在求偶,在找和它同频率的配偶。”“闪光的频率要一致”“嗯。”“哇,这就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