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方城，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早就知道结局的嘲讽。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方城的游戏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换弹夹的金属脆响，像在给她的三千万奏响哀乐。

【换弹夹BGM：三千万葬礼进行曲已播放】

【电梯关门杀：后妈，您的体面已留在餐桌上】

金融大厦24层的电梯门打开时，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柳如烟盯着贴满封条的玻璃门，门框上还粘着半张“隆重开业”的红色横幅，边角卷曲着，像极了张经理最后一次见面时，西装上没撕干净的价签贴纸。

【封条横幅：开业即倒闭，骗子速成班优秀毕业生】

【价签贴纸：西装是租的，骗术是真的】

她机械地按下电梯键，又上来，又下去，反复三次后，才敢走进物业管理处。穿制服的经理看着她胸前的卡地亚项链，眼神从同情变成了隐晦的嫉妒：“半个月前搬空的，监控显示连夜装车，保险柜都拆走了。”

【卡地亚项链：我很贵，但主人很傻】

【保险柜搬家：建议骗子改行物流，效率一流】

柳如烟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凌乱的节奏，直到瘫坐在大理石地面上。三千万，是方东明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是她在阔太太圈炫耀的资本，是她计划送方振出国的启动资金——现在全成了电梯间里回荡的哭声。

【高跟鞋乱舞：豪门贵妇的优雅碎了一地】

【电梯哭声：建议收录《骗子的千层套路》纪录片】

“老方！”她抓着手机尖叫，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理财公司跑路了！三千万没了！”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摔在桌上的巨响，接着是方东明压抑的怒吼：“三千万？！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投了这么多？！方氏集团的公章是不是也被你偷去抵押了？！”

【文件摔桌声：方爸爸血压飙升预警】

【公章抵押：后妈，您这是要搞垮方氏啊】

柳如烟被吼得耳膜生疼，泪水混着睫毛膏往下淌：“我就是想给方城做个示范……谁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