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咳嗽一声，几个白大褂随即走到两人面前。

柳如烟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胸前珍珠项链起伏不定。

方城转身望向护士，唇角勾起温和的笑："麻烦几位了，我妈妈最近总说看见爸爸的鬼魂，半夜还对着镜子说话......" 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张黑卡，"费用不用省，用最好的治疗方案。"

为首护士接过卡片的瞬间，柳如烟忽然尖叫着扑过来："你们搞错了！我没病，我什么病都没有！该带走的是他！" 指甲直奔方城面门，却被方城侧身躲过。

四个护士同时站起，皮带扣环的轻响在客厅里格外清晰。

"妈妈别闹。" 方城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柳如烟抓空的指尖，"陈医生说，您这是典型的偏执型精神障碍。"

“看，现在就开始偏执起来了，明明有病却偏要说没病，的确够偏执的。”

“病情这么重，陈医生您可得给好好治治！”

陈医生笑着点头，被方城这份感天动地的孝心感动的热泪盈眶。

天底下还有这么孝顺的儿子？

为了给妈妈治病不惜花费百万，如今更是对母亲体贴入微，连病症都描述的分毫不差。

“方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替柳女士治疗。”

方城转头对陈医生颔首，"就按重症监护流程吧，毕竟......" 视线扫过柳如烟剧烈起伏的胸口，"你可是最疼爱我的妈妈！"

“也对，普通的流程可能 不适合柳女士的情况，那就安重症监护流程走吧。”

陈医生忽然快步走到护士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四个护士同时上前，医用约束带在手中甩出利落的弧度。

柳如烟的尖叫混着翡翠镯子落地的脆响，在雕花天花板下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