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五分钟后到。”他忽然望向窗外,语气低沉,“不过地牢的清肠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午十二点,雕花木门被暴力撞开。
两名戴墨镜的保镖架着团模糊的“物体”扔在玄关,皮鞋碾过方东明的脚趾头:“王家送还贵公子。”
腐臭味像潮水般涌来。
柳如烟的绷带在奔跑中散开,露出里面汗湿的病号服。
她跪在地毯上,颤抖的手指拨开儿子黏腻的头发——方振的左眼肿 胀如桃,唇角裂出三道血口,领口处凝结着暗褐色的秽物,散发着粪便与死老鼠混合的恶臭。
“小振……”她的哭声卡在喉咙里,绷带蹭过对方裤脚时,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皮肤剥落,露出底下青紫色的淤斑。
更骇人的是,方振的右手小指呈90度弯曲,显然已经被人夹断。
“是粪水和灭鼠灵。”老道捏着鼻子走近,青铜铃铛在指尖旋转,映出方振瞳孔里的恐惧。
“王家人每天往他嘴里灌一桶,持续了七天。”他忽然掀开方振的眼皮,眼白里密布的血丝像蛛网,“不过舌头还在,算王海给我面子。”
方东明的石膏臂重重砸在墙上,发出闷响。
“大师救他!”柳如烟突然抱住老道的腿,绷带在地板上拖出屎黄色的痕迹,“用您的玉虚针法……”
老道甩脱她的手,从道袍暗袋取出银制药盒,里面躺着三粒裹着金箔的药丸:“先喂他吞下去。这是还阳丹,能护住心脉。”
柳如烟的干呕声混着方振的呻 吟,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老道用银针挑开方振的牙关,秽物顺着嘴角流出,里面竟混着半枚牙齿——齿根处刻着极小的“王”字,那是王家私刑的标记。
“接下来要清肠。”老道取出个刻满符文的铜盆,“去厨房烧一锅艾草水,加三钱藏红花。”他忽然盯着方东明,“你儿子的小肠被鼠药灼伤,就算治好,这辈子也闻不得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