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自己，衬衫撕成了露肩装，皮带扣歪在胯骨上，脚踝被柳如烟的高跟鞋踩出好几个血印子。

两人对峙时活像两只斗鸡。

楼下的动静终于吵醒了方雨苒，她赶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正大大出搜。

虽然很害怕会误伤自己，但方雨苒还是在柳如烟骑上方东明后背时鼓起勇气冲上前。

她扯着妈妈沾血的睡裙下摆，带着哭腔喊：“妈妈别打了！你以前每天给我扎辫子，凌晨还给爸爸热牛奶……”

话没说完，方东明从地毯上抬起满是血痕的脸：“热牛奶？我什么时候喝过热牛奶？怕不是给楼上老王热的吧？”

“爸爸你别乱说！” 方雨苒急得直跺脚，转向正扯着父亲头发的妈妈：“爸爸每天辛苦工作，每次都熬到凌晨才回家，妈，你要体量爸爸啊……”

“体量个鬼！”

柳如烟甩着沾着方东明头发的手：“工作？我看是去金芙蓉搂着小姐唱《纤夫的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丑事！”

方东明趁机挣脱爬起来，衬衫领口大敞，露出胸口那道三年前捉奸时被柳如烟抓的旧疤：“你倒是清白？上个月社区张阿姨看见你跟健身教练在地下车库……”

“住口！” 方雨苒突然尖叫，眼泪吧嗒吧嗒掉：“爸爸你每天半夜回家，皮鞋上都是香水味……”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手忙脚乱去捂嘴。

柳如烟的笑声比水晶灯碎裂声还刺耳：“听见没？连女儿都闻得出你身上的廉价香水味！”

“你个王八蛋！”

“离婚就离婚，老娘早就不想跟你过了！”

“谁后悔谁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