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盯着那道渗血的白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 —— 这个向来以优雅著称的贵妇人,此刻像被抽走脊梁骨般瘫在沙发上,睫毛膏混着冷汗在脸上画出诡异的纹路。
“方城!”王海的怒吼卡在喉间,女儿冰凉的手指正掐进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骨缝。王珊珊浑身紧绷如弓弦,裙摆下的小腿肌肉突突跳动,瓷白肌肤上被刀刃压出的浅痕渐渐渗出血珠,像雪地里绽开的梅瓣。
她想尖叫,却发现喉咙早已被恐惧攥紧,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
方城恍若未闻,鼻尖几乎要贴上王珊珊颤抖的膝盖,刀刃在她腿上划出蜿蜒的银线:“珊珊,你皮肤真滑,比孤儿院食堂的猪油还润。”
他忽然抬头,瞳孔因兴奋而收缩成针尖状,“上次你打方振时,指甲在他脸上刮出的血道子——要是换作刀子,该多好看?”
王珊珊终于尖叫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后腰撞上沙发扶手的雕花。裙摆被刀刃勾住,“刺啦”一声裂开道口子,露出内侧的吊袜带。
她顾不上走 光,手脚并用地往父亲怀里缩,发梢甩飞了耳畔的钻石耳钉:“爸!快让他停下!我害怕!”
王海的胖手在西装口袋里摸索,触到了手机的棱角,却不敢轻举妄动——方城的刀尖正停在女儿大腿内侧,离股动脉不过半寸距离。
他转头怒视方东明,却发现对方脸色惨白如纸,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身后的柳如烟正用指甲狠掐自己的掌心,指缝间渗出血珠。
“方城!你要干什么?!” 。
方东明想往前迈步,却发现双腿根本不听使唤,鞋底在大理石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方东明颤抖着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小城,把刀放下,咱们坐下来谈——”
“谈什么?”方城突然抬头,刀刃在指间转出银弧,刀尖精准指向王珊珊剧烈起伏的胸口,“你们把我当货物一样卖的时候,谈过我的意见吗?”他忽然笑了,笑容比刀刃更冷,“不过现在不用谈了,珊珊是我媳妇,我们夫妻间的情 趣,你们不懂。”
王珊珊的眼泪混着睫毛膏往下淌,在脸颊画出黑色的泪痕。
她盯着方城手中的刀,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夜店,这个男人坐在角落盯着她的眼神——像盯着橱窗里的标本,带着令人发寒的专注。此刻他的手指正摩挲刀刃,仿佛在感受金属的纹路,而她的腿上,那道浅伤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
“你以为我会嫁给你?”王珊珊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我宁可嫁给方振那个杂 种,也不会跟你这种疯子!”她猛地推开父亲,踉跄着躲到沙发背后,撕 裂的裙摆拖在地上,像条垂死的白蛇。
“嘿,”方城一笑,看向旁边的方振:“弟弟,你名声真响,连珊珊都知道你是杂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