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他笑得肩膀发颤，喉间溢出咳血的气音，“方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千方百计激怒我，不就是想让我说出『驱逐』二字？这样大姐她们就会看见你被迫反抗的样子，把我当成恶人！”

方城的拳头悬在半空。

“别装了，”方振抹了把嘴角，指腹碾过齿间的血腥味，“你早就算准了：只要我开口赶人，大姐会因为『我欺负你』而失望，二姐会觉得我破坏家族和睦，就连向来偏心我的四姐，也会认定我没脑子不中用！”

他突然撑着床头站起，睡衣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处深浅不一的指痕，“你想把我变成方家不和睦的元凶，让全家人都觉得我才是那个该被扫地出门的疯狗！”

擦，这货脑子灌了多少肥皂水？

方城捏着拳骨节咔咔作响，指腹蹭过唇角的笑纹。

这小子把自己脑补成宫斗剧大反派了？

他盯着方振眼底跳动的疯狂，忽然觉得这场景荒谬得像在看儿童剧：明明是只偷喝牛奶的小耗子，偏要装成识破猎人陷阱的孤狼。

“说完了？”他忽然蹲下身，指尖掐住对方下巴强迫抬头，盯着那沾着血沫的唇角扯出冷笑，“你以为自己是《甄嬛传》里的皇后？我不过想让你说句人话，你倒好，直接给自己写了四十集权谋剧本。”

方城忽然觉得可笑。

“哈哈哈哈！方城，被我揭穿阴谋很不爽吧？是不是气到发疯？” 方振蜷缩在床角，嘴角淌着血却笑得狰狞。

“你以为动手就能让我屈服？做梦！我死也不会说那句话，还要在爸妈面前替你说好话！”

他抹了把鼻血，眼神疯狂，“你闹得越凶越好，我会在姐姐们面前装成宽容的弟弟，而你只会像个发疯的暴徒！”

“生气？愤怒？” 他仰头大笑，喉间溢出血沫，“你斗不过我的，我才是方家正统！”

“行啊，小少爷。” 方城活动着手腕，指节咔咔作响，“那就让你尝尝暴徒的滋味！”

巴掌雨点般落在方振背上，听得人头皮发麻。

“啊！你敢打我！” 方振抱头惨叫。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放马过来吧！”

“啊啊啊！”

“够了！小城你住手！”

门“砰”地推开，方欣的香奈儿套装撞进视线。

大姐方欣和五姐方胜男推门而入。

方振立刻换了副可怜模样，涕泪横流地扑过去：“大姐！再晚一步我就被打死了 ——”

话未说完，方欣反手就是一巴掌，耳光声响在房间里格外清脆。

方振捂着火辣的脸颊，瞪大眼睛愣住：“大姐，你是不是打错人了？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