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抢手机，却被方城灵活避开，镜头扫过他颤抖的手腕：“家人们，首富的手也会抖哦，可能是怕我把他藏在海外的三个账户抖出来？”

弹幕如火山喷发：

“爆大料了！方东明海外账户实锤”

“方城：父慈子孝什么的，不存在”

“方东明心梗瞬间截图已生成：建议设为各大企业‘父爱如山’PPT 封面”

“证监会介入调查的弹窗出现了！”

董兴坐在台阶上，看着方东明在镜头外暴跳如雷，忽然低声笑了：“方少，你这招直播治爹，比我当年在他庆功宴上羞辱他还狠。” 他扫码支付一元定金时，注意到方城指尖的创可贴 —— 那是今天搬直播设备时划伤的，这个细节让他对眼前的年轻人多了几分认可。

“董老板过奖。” 方城关掉打赏功能，转而打开股权变更协议，“其实最狠的是 ——” 他指向远处驶来的警车，“我刚举报雨苒服饰偷税漏税，估计半小时后就到。”

方雨苒的跑车在路口被警车拦住时，她正盯着直播里方城与董兴击掌的画面。手机里传来财务总监的哭号：“董事长，税务局的人已经进公司了！”

她忽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别招惹方城，那孩子眼里有火。” 此刻，她终于明白，那不是怒火，是足以焚尽整个方家虚伪面具的业火。

直播间的打赏金额突破千万时，方城忽然对着镜头比了个 “停” 的手势：“感谢家人们围观，不过真正的买家已经出现 ——” 他转向董兴，“董老板，咱们是不是该签协议了？”

台阶下，方东明终于挤开人群，却看见董兴正把支票拍在方城手上，上面的数字是三亿，雨苒服饰股份价格的四分之一。

是定金！

方东明忽然想起方城小时候总爱拆他的名表，当时觉得是顽皮，现在才明白，这孩子从来就不是拆表，是在拆解整个方家构建的商业神话。

“爸，别生气。” 方城把股权证书塞进他手里，上面只剩 1% 的象征性股份，“留着这 1%，下次直播还能当道具呢。” 他转身走向董兴时，晚风掀起他的卫衣，背后印着 “叛逆是遗传基因” 的荧光字样，在霓虹灯下格外刺眼。

直播间弹幕再次飘来：

“方城：父慈子孝直播间，今天你上当了吗？”

“董兴集团支付订金，收购进入最后环节！方东明成年度最惨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