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吧,有钱人吃饭时最烦打扰。”
时针划过八点,方城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手机再次响起。他扯过浴巾搭在肩上,懒洋洋接起:“王家查户口的?”
“方先生,我是王海。”对方直奔主题,“家父命悬一线,只有您能救他。”
“哦?”方城擦头发的手顿住,“方东明把我的号码卖了?”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是家父坚持。他说,您那天说的血虚气脱之象,正是他的病症。”
“所以呢?。”
“所以能不能——”
“不能。”方城截断对方,语气轻快,“那天王珊珊说我是江湖郎中,配不上王家门槛。”
王海捏紧话筒,瞥向缩在沙发角落的女儿:“小女不懂事,我代她道歉。只要您肯出手,任何条件都可商量。”
方城勾唇一笑:“条件嘛——两千万诊疗费,另外,我不喜欢方家,听说你们跟方家有合作?”
“两千万?”王海喉头滚动,“跟方家合作的事家父很看重——”
“方先生,您毕竟姓方,与方振是兄弟——”
“停。” 方城咀嚼的声音突然清晰,“王先生是想说,看在同宗的份上,别破坏了王家与方家的合作?”
王海喉间一哽,目光扫过办公桌上的合作协议,方振的签名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方老爷子在位时,与我父亲有过命的交情,而且方振跟珊珊的也即将联姻——”
“所以呢?” 方城的声音骤然冷下来,“这跟我有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翻动的窸窣声,王海盯着协议上 “港口物流” 的条款,想起方振上周在董事会的豪言壮语:“王家的码头,能让方氏海运部利润翻三番。” 此刻这些字像烫金的讽刺,提醒着他这场博弈的残酷。
“方先生,合作一旦终止,方家那边我们不好交代——”
“关我什么事?” 方城打断他。
“方先生,我只是担心 ——”
“你最好先担心令尊的病,” 方城截断他的话,“要么答应条件,要么看着令尊在午夜痛到失 禁——我保证,比心脏病发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