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心情大好,不仅不再追究宴会上的事情,还坚持要完成两家的联姻。
甚至亲自上门感谢方振。
方城陷入沉思,他的药方已经藏好,难不成又被方振偷走了?
这个贱货,怎么老是玩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此时,王虎正带着王珊珊来方家谢恩。
见方城下楼,王珊珊脸色陡然变得难看。
她早被方振说服,以为宴会上暴露她照片视频的人就是方城。
“你就是方城,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那么坏!”
“竟然……”
“我跟你势不两立!”
方城将视线投向满脸敌意的王珊珊,眉梢微挑:“王小姐对我这般针锋相对,是我哪句话触了你的逆鳞?不如省下这份肝火,留着多留意老爷子的脉象——子时将至,怕是又要心口发紧了吧?”
“放肆!”王珊珊拍案而起,腕间翡翠镯子撞在茶几上发出脆响,“我爷爷的身体轮得到你这外人——”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已被方城扣住。
方城指尖碾过她肘弯麻筋,迫使她半跪在地,语气却依旧懒洋洋:“王小姐的脾气,倒比王家的老普洱还冲。肝不好吧?火气太大。”
王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檀木拐杖,目光灼灼地盯着方城。
这年轻人方才说的“子时心口发紧”,正是他近半年来的难言之隐。
“舒雨,不得无礼。”他出声喝止,转而望向方城,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听小友方才所言,似乎对老朽的病症颇有见解?”
方城松开手,靠回沙发,指尖划过青花瓷杯沿:“不过是些粗浅医理——老爷子脉象浮大中空,如按葱管,典型的血虚气脱之象。那丹方虽能固本,却难填髓海,终究是隔靴搔痒。”
王虎离开时,暮色已染透雕花窗棂。
他坐在车中,反复咀嚼方城的话,忽觉心口一阵抽痛,眼前阵阵发黑。王珊珊的惊呼声中,他死死攥住座椅扶手,脑海中回荡着方城说的“不治内里”。
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上天派来的转机?
“爷爷!您坚持住!”王珊珊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虎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灯,忽然苦笑——自己纵横商海数十年,此刻竟要把性命寄托在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身上。
可那一句子时将至,分明道破了他每日最难捱的时刻,由不得他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