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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柳如烟的翡翠吊坠猛地砸在锁骨上，她踉跄着后退半步，高跟鞋碾过方城丢在地上的校服补丁。

“都是你干的好事！”方雨苒突然尖叫着扑过来，LV指甲贴片划过方城的手背。

“心疼你妈？”方城擦着手上的血痕，校服袖口的破洞又被扯大了些，“你去年把我的助学金申请表冲进马桶时，怎么不心疼我？”他逼近半步，看着方雨苒退缩的眼神，“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方家的股价暴跌，不过是把你们赚的黑心钱吐出来而已。”

柳如烟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手按在胸口缓缓下滑。她精心盘起的发髻散开，爱马仕丝巾滑落在地，露出脖颈间的掐痕——刚才方雨苒扑过来时，她被撞在了沙发扶手上。

“如烟！”方东明慌忙接住妻子，触手一片冷汗，她胸前的钻石胸针硌得他手掌生疼。

“快叫救护车！”

方家陷入一片慌乱，可过了好一会都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方欣赶忙再次拨打电话。

接线员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因您长时间未接听救护车电话，救护车已转接其他求助者……需要重新派救护车？”

方雨苒突然崩溃地尖叫：“方城你满意了？都是你耽误时间，我们才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闭嘴！”方城的怒吼震得水晶灯轻颤，他扯过编织袋甩在方雨苒脚边，“这里面有你丢的鎏金香水，现在够不够买你妈一条命？”

他转向呆立的方东明，嘿嘿一笑：“还愣着干什么？开你的劳斯莱斯去医院，难不成要等股价跌没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