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子也会！

第二十三章 老子也会！

柳如烟的铂金手链在灯光下划出冷厉的弧线，她一把夺过方城手中的直播支架，鎏金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腕：“方家的子孙在垃圾桶里翻垃圾？你让海市商圈的人怎么看我们？”

支架底座磕在雕花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

方城踉跄着后退半步，校服领口被扯得歪斜。

他垂眸盯着地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脚的补丁，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般发闷：“我只是在完成学校的社会实践考核。”他掀起袖口，露出被垃圾桶铁丝划破的手腕，伤口还渗着血珠，“直播也是劳动，和爸爸在拍卖会上举牌本质上没有区别。”

装绿茶？

老子也会！

看到方城的反应，几个人都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会打人的方城？

方振则站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哥哥，你这次可闯大祸了。×小,;说§C??M±S- (#免¤?μ费|阅?读￥那些奢侈品价值几十万，你可怎么赔啊？”

水晶吊灯的光刃恰好切过方振胸前的 GUC CI 双 G 胸针，他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却被方城有意偏斜的镜头精准捕捉。

米白色高定西装熨帖地裹着少年单薄的肩，袖口的钻石袖扣在直播画面里划出细碎光斑，与方城磨破的校服袖口形成刺目对比。

“等等，这人好眼熟？” 弹幕里突然跳出一条留言，像投入油锅的水滴般炸开。

紧接着，有人截出江大迎新晚会的录像截图 —— 画面里，方振穿着同款西装，站在聚光灯下轻笑：“我只是给这帮人提供实习机会，就能站在讲台上发言，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可怜的穷鬼、贱民！你们这些野种就该滚回下水道。”

“是他！说我们是贱民的方家养子！”

“看他袖扣上的家族徽章，踩在穷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寄生虫罢了！”

有人翻出方振朋友圈的照片：私人游艇派对上，他正把香槟倒在勤工俭学的学生头上，配文 “给乞儿开荤”。

“原来方家全家都是歧视狂！”

“赶走他们！”

“查查他们的慈善捐款是不是都进了自己腰包！”

柳如烟全然不知直播间的情况，鎏金指甲掐进方城手腕，将他刚拆开的香奈儿胸针夺过来甩在地上：“三折贱卖爱马仕？你当方家是慈善回收站？”

方城低头盯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上的补丁：“妈妈上个月说过，‘地上乱放的东西就是不要了的’。+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

他忽然抬头，眼底泛着水光，“上周我落在客厅的竞赛证书，不是被保洁阿姨当废纸卖了吗？您说过，随意乱丢的东西都是垃圾。我都是按妈妈的意思做的。”

弹幕彻底炸了。

“原来方家所谓的垃圾，只是在针对主播！”

“合着方家的垃圾是挑人丢啊！儿子的证书是垃圾，扔掉的奢侈品倒是宝贝？”

“那些奢侈品丢了可惜，养子的梦想就不可惜？”

方欣忽然弯腰捡起那枚被摔在地上的香奈儿胸针，阳光透过玻璃窗，在胸针的水钻上折射出细碎光斑：“妈，您还记得吗？方城十二岁生日时，您送他的礼物是个空礼盒，说‘学会接受失望，才是方家继承人的必修课’。”

她抬头望向镜头，嘴角扯出苦涩的笑，“现在他终于学会了 —— 把方家丢掉的‘失望’，变成了网友们的希望。”

方雨苒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方城后颈，定制美甲的水钻刮过他校服领口，扯出一道歪斜的口子：“我的香奈儿限量版 2.55！全球只发售 500 个！”

她精心卷过的长发甩在方城脸上，发间的爱马仕丝巾坠饰划破他耳垂，“你一把火烧了主卧衣帽间，现在装什么无辜？”

方城任由她扯着，却忽然转头露出狡黠的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姐姐忘了吗？我住的房间常年渗水，墙皮都能揭下来养鱼。” 他指尖轻点手机，镜头突然转向角落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所以才想烧点木炭除湿呀。”

说到这里，方城故意将镜头对准之前住过的“卧室”。

直播间的观众随着镜头望去，纷纷倒吸冷气。

不足五平米的空间里，霉斑像扭曲的藤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