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达成那个样子已经是极限了。”
沈一欧擡起头来,脸上满挂着水珠,透着淡粉的颊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珍珠。边崎之看了两秒,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真可爱。”“滚开。”沈一欧拍开他的手。“诶,你那些狗屎德行,现在改明白了没?”边崎之问。沈一欧没回答上来,好久才问:“怎么样才算改明白?”“你说呢。”边崎之审视的姿态有几分温柔。“没。”沈一欧诚实道。“你还是喜欢用刀?”边崎之眯了眯眼。“嗯。”沈一欧答。边崎之静了几秒,忽的说:“除非逼不得已,需要自我防卫时,不然如果让我知道你只是跟人闹了些嘴上的矛盾就动家伙,不管你是不是最受委屈的,我都不会放过你。” 沈一欧看着他,并不说话。“刀没长眼睛,人生气的时候也是瞎子,万一你要是给人什么要害捅了一刀,这就是警察的事了。”边崎之说得很严肃:“重要的是,你,在用刀的同时,一定会受伤,我不希望你那刀刀擦擦的背上再来一条疤,我要心疼死,咳,反正跟着我,你得安分点。”沈一欧见他把自己说肉麻起来了,有些好笑,只好就答:“知道了。”“我认真的。”边崎之瞪着他:“没跟你开玩笑,我把话给你撂这儿了,你以后要是按不住你这个性子,你就先给我一刀再去打人,否则你想都别想。”“威胁啊?”沈一欧笑笑。“怎么着?”边崎之说:“不管用吗?”“没有,管用。”沈一欧亲了他一口:“我听你的,都听你的。”边崎之有些飘飘然,张着胳膊把他搂进怀里:“再亲一下。”沈一欧听话地亲了他一口。“好奇怪呀。”边崎之忽的说。“奇怪什么?”沈一欧转脸看他。“按理说你脾气应该是差得不行啊,可我见你也没差呀,不挺好的,比一般人都要好好多,学校里的人说你坏话你都不动手,骂都不骂一句。”边崎之说:“不奇怪吗?”“那个呀……”沈一欧道:“我又不在乎,说就说呗,我又不缺斤少两,只要不说着我在乎的,我干嘛跟人动手,就当他们是嘴闲呗。”边崎之想起沈一欧唯一跟人动手的几次,好像都是因为自己,不禁笑了起来:“所以我是你在乎的?”“不是。”沈一欧说。边崎之瞪起了眼。沈一欧笑了下说:“你是我非常在乎的。”边崎之这才乐怀起来。沈一欧其实不知道怎么说这些天的情绪,毕竟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给足沈曼妤照顾;大概是想起那个家;大概是沈曼妤突然的结婚他来不及喘口气,总之他自己没明白到底因为什么,也许多少都有。这样复杂的东西他说不明白,所以随便挑了两句说给边崎之,不算是敷衍,就是说不明白,挑个简单罢了。反正他现在也想通了,不管有多少事儿,该抗的都抗过来了,现在再去揪着一段经历不放,也太幼稚了。过后当下与未来吧,毕竟这才是最重要的。沈曼妤没在家里就待,当天晚上一群人围在一起吃了大锅烫,再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就走了。她走的前夜,盯着墙上的小提琴看了半宿,一夜都无眠。沈一欧也同边崎之去了上海过年,见过边崎之的外公外婆,一家子吃了年夜饭。他们的十九岁生日礼物也该准备了。沈一欧不是什么会挑礼物的人,也觉得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大概会很廉价,于是就发起愁来。边崎之敲开沈一欧的房间门。“你好,服务员。”边崎之装着腔调。沈一欧无奈起身去开门。边崎之端着一杯热牛奶塞给了他:“先生,你的牛奶,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神经病。”沈一欧笑了笑把他拉进屋里来。“按理说这是我的房间,怎么你一点不带客气的?”边崎之看着自己被沈一欧弄得凌乱的屋子。地上到处是书,笔也这里一只那里一只。沈一欧也不是什么考差了要伤心好久的人,见落下了分就在寒假拼命追赶起来了。这满地的书就是他的成就。“你的不是我的?”沈一欧灌了一口牛奶。边崎之一挑眉头:“在我爸面前不见你这么放得开?”“因人而异嘛。”沈一欧咳了两声。“诶。”沈一欧打算求助边崎之:“你生日礼物想要什么?”“我早想好了。”边崎之笑着将他拽进怀里:“咱俩去搞个纹身。”“不是已经纹过了吗?”沈一欧道。“不一样的。”边崎之神秘兮兮地笑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