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一直很在乎自己,包括现在,包括一个未来。
越是这样清楚,心里头那股子难过就越是要命。两人没有嘘寒问暖,甚至不曾闲聊几许,简简单单的交待过后就彻底散了场,就这样交待了一生。陈语扣刚在位置坐定就有人来叫她。 这次是德育处的主任。这倒是把写作业的几位惊到了,因为按理说她抽烟那事也算是翻篇了,不至于再来说些什么,那就只能是她又有什么事。沈一欧停住笔,边崎之不再背书,何哆哆也随着他们,一同仰头看去,陈语扣出了教室。主任只说:“去德育处。”陈语扣不闲不淡地应了一声,实在没什么精力再去恐慌、疑惑、思索。刚回来的张缶同她擦肩而过。张缶一进教室逮着边崎之就问:“陈语扣怎么了?”“不知道啊。”边崎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就被叫走了。”然而这个午休,大家都是坐立不安的了。直到陈语扣回来,依然没什么表情,和走的时候一样。她越是这样淡定,几位就越是不敢去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没骂你吧?”张缶只问。“没。”陈语扣淡淡说:“就是说我校园欺凌,让我去找她们道歉。”“校园欺凌?”边崎之惊道。“小声点。”何哆哆叫道。“多半是那几位被欺凌的弱势群体告的吧。”张缶说。边崎之这又敛起身问:“你校园欺凌谁了?”陈语扣无力道:“高一那几位。”“靠!”边崎之再也不忍:“你欺凌她们什么了?要欺也是我们欺啊,你不是屁话没说嘛,怎么就你校园欺凌了。”“再说她们像是被欺凌的对象吗?三个超社会的,这在道上叫弱肉强食。”何哆哆说。“别扯□□那套。”沈一欧无奈道,又转头对陈语扣说:“学校看不到我们后面的事,他有他的规章制度,道歉就道歉,但也得是我们去道,人是我们骂的,跟你没关系。”“放什么屁?”陈语扣看他一眼:“事儿是我挑起来的,怎么就跟我没关系。”“道歉就道歉。”陈语扣说:“老子道死她们。”她弯唇一笑:“玩不起明的,那就来暗的呗。”……这暗的怎么玩儿呢,其实就是拐弯抹角骂上两句爽个口,也不至于动个怎样厉害的真格,毕竟是高三了,处分半年一消,要叠加成记过,可就是一年消了,到了高考都没机会,所以为后考虑,还是谨慎一点好。这次以防再造成大家误解成校园欺凌,几个男生只是在拐角口等她,陈语扣悠悠过去。杨蕾刚好就在门口跟人说笑,见陈语扣的身影,顿了顿笑,又装起来。陈语扣笑盈盈地搭上杨蕾的间,亲切地把她往怀里扯了扯,在杨蕾茫然不解下,笑着跟她说:“你好啊同学,叫什么名字?羊肋?”杨蕾:“……”“哟哟哟。”陈语扣招呼住万成月:“这位朋友,过来抱一个。”万成月皱起眉。陈语扣见她没动,干脆勒起杨蕾,过去把万成月也抱进怀里,一边抱着一个。咋一看还真像三个感情足够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好姐妹。沈一欧低头笑了下,张缶没忍住也跟了。“你叫万什么几把玩意儿来着?不好意思突然忘了,爷爷我,呸,姐姐我记性不太好。”陈语扣看着万成月,笑得过于真实,太容易让人误以为几位只是在亲密聊天。杨蕾想从它怀里挣脱来,但是完全没有可能,好歹也是体训队的,都是抗过哑铃的人。杨蕾的力气完全不是陈语扣的对手,挣了两下便就放弃了。“怎么回事,这位排骨不想和我聊天吗?”陈语扣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喊错了,因为你好像叫羊肋,我就想到排骨了,哎哟瞧我这记性,真是不好意思。”“你有病吧?”万成月说道。原本还笑嘻嘻的陈语扣终于不再舔着笑,一沓笑从眼角一直落到唇边,从有到无,一个笑意渐失的过程,直到那抹阳光的笑彻底死在上一秒,陈语扣整个人冷顿下来,声腔几乎能杀人,她道:“有啊,你给治?”万成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僵了身子。杨蕾见状也闭了下眼。“两位,姐姐今年高三了,不过多久也就走了,但是毕竟这个不过多久也是一年。”陈语扣弯了个丝毫不带善意的笑容:“我们来日方长,你们最好是不要让我抓着你们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陈语扣说着转头去看杨蕾:“知道了吗这位脚踏三条船的羊肋小姐?”杨蕾一惊,再又装起无辜来:“你说什么啊,干嘛乱说话。”“我有没有乱说话,你说了不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