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露出笑容的时候,就是他去和许总谈项目之前。
只因为,那天许念考试考了全班第一。 父亲和母亲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叮嘱她好好写作业,等他们工作回来带她去最想去的小吃街。那天,许念心怀激动一直等在凌晨。却不想,等来的不是父母,是医院的电话。后来,那些叫不上名字的亲戚来接她。他们为了争夺父母留下的财产,连亲情脸面都不顾了。他们拿到钱,处处虐待她,直到父母的钱被败光,她被赶出家门上街流浪乞讨。“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今晚十点,越阳百货天台见。”韩鹰整理了下衣裳,站起身,“我会一直等你,江、小、姐。”-“滚!都给我滚!”许振严挣扎地从柔软大床上醒来,额头挂满汗珠。梦里,十几年前的事被重新翻查。一队警察闯入他的办公室,将他抓捕,查封了他的一切资产,关锁了整栋百货大厦。许念就站在他面前。她扬起手中的证据,狠狠砸在他的脸上。警笛作响,闪光灯晃的他眼疼。记者的提问一个接着一个,许振严只觉得窒息。他的罪行在对面超大led屏上滚动播放。他积累了半生的好名声,毁于一旦。深受其害的百姓举着手中的臭鸡蛋,烂菜叶,尽数砸在他身上。手机漆黑深邃的镜头纷纷对准了他,就像是一把把□□。他被押上警车。窗外,许念身边站着昔日死对头。他们正一脸得意。他费尽心力一手打下的江山,毁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许振严起身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给韩鹰。电话接通,不等许振严说话,韩鹰率先开口道:“许总,我在您套房门口,有事汇报。”许振严听闻,神色缓和了些,“等十分钟。”“好的,许总。”韩鹰挂断电话,眼底浮现算计的光。半个小时后,面前的房门缓缓打开。许振严头发湿漉漉,裹着白色的v领浴巾,露出胸前那团茂盛的毛发。他顺手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沙发上,迈着长腿往老板椅上一靠,双腿自然交叠。“说吧,有什么新进展?”许振严拉开抽屉,拿出条雪茄。韩鹰弓着身上前给点上。“工程图在许念手中,我今天去奶茶店见到了她。”听到工程图三个字,许振严眉头轻挑,眼神也冷了下来,手指紧紧夹着雪茄。“既然如此,为什么没带回来?难道要等着她公布么!”许振严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一脚将韩鹰踹到角落。韩鹰感觉自己肋骨都要断了。许振严一把扯过韩鹰的领子,“我问你话呢!难道是要等着她公布么!”韩鹰被勒的喘不上气,面色青紫一片。“谁允许你提前安排了?嗯?”“我问你谁允许了!”“许、许总,我、我有别的想法,能让她永远消失。”韩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清楚一句完整的话。许振严怒火逐渐平息,松开了韩鹰的领口。他蹲跪在韩鹰面前,充满压迫感,“说。”“我们可以借工程图的机会把许念约到天台。据我调查,许念在学校长期遭受/霸//凌/,正好前几天有个叫贺媛的/施//暴//者去找过许念的麻烦,只要伪装成许念是因为校园//暴//力跳楼自杀,警方也查不到我们身上。”许振严听后脸色缓和了些。“贺媛的身份背景调查过了?”“调查过了,父亲是做行政的职员,母亲经营服装店是个体户。”“去把这些事都安排好,最好让贺媛恰好出现在现场。”韩鹰听闻,赶忙爬起来跪好,“是,许总。”事实上,韩鹰这一招完全是为了一石二鸟。今晚只要许念一死,工程图曝光,再加上他的反水供词,许振严怎么可能跑得了?“韩鹰,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许振严手指轻敲椅子拂手,一声一声打在韩鹰心上,“你妈的病,我已经找到了治疗办法。”韩鹰心口突然压了块巨石。他妈的!“许总,属下对您绝对忠心。”“嗯,抓紧去办吧,这一次,我不想听到坏消息。”“是。”—晚上下班,许念又看了眼墙上的表。九点半。“你今天一直在看表,是有重要的约会么?”荀娅八卦的笑着,碰了碰许念的肩膀。许念回神,摇了摇头,“荀娅姐,我有事儿先走一会儿,不和你一起锁门了。”许念匆匆摘下工作服,抓起书包就往外跑。终于赶在九点四十五抵达越阳百货门口